她曲起指尖,沿着薄菀的鼻梁,顺着山根一路往下轻轻刮过,动作轻柔,予人一种宠溺的错觉,薄菀恍然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事情,被主人抓起来不让走、认真教训的宠物。

    从鼻梁、到下颌,又拂过颈间,像是毛茸茸顺着肌肤扫过,让她情不自禁绷紧腰身。

    随后,指尖卡着她的下颌,指腹摩挲着细腻肌肤:“薄导,一人一次的规矩,坏了几次了?”

    薄菀咬着下唇,有意想挣脱手腕的束缚,却无能为力。

    方才被喻夏的神态所惑,一时间失去理智,将人从玄关抱到了床上,谁知道原来那些都是对方的忽悠,才松了心神,主动权就被夺走。

    见她不答,喻夏凑近稍稍,眼波流转出几分兴味来,也不知她做了什么,薄菀有些受不住,泪盈盈用膝弯去勾她的腰。

    “姐姐……”

    “你疼疼我吧。”

    等喻夏松开手,某些人的肌肤如今像是被炙烤过一样,火烧火燎,像是傍晚夕阳漫开的火烧云,倒也是另一番风景。

    诸多感觉混在一块儿,薄菀眼角又有些微红,喻夏亲吻着她的唇,轻声问:“动不动就哭,我还没怎么着呢,谁知道我们槿城的小天菜居然比0还能哭呢?这就是天赋异禀?”

    薄菀闭上眼睛,不欲同她辩解自己这只是本能。

    偏喻夏不愿让她就这么躲过去,自己被调戏时遭受过什么对待,如今也要一一奉还,见她努力要忍,偏偏不让,将人弄得处处都在哭,甚至还咬着薄菀的耳朵,慢慢问:

    “让我想想你耍赖多少次……”

    她抬起右手,指尖像是数数一样,一、二、三,常年敲键盘的葱白手指细又长,食指、中指、无名指依次竖起,并拢在一块儿之后,便暗喻着别样的意味。

    薄菀不自觉地抖了抖,努力压住脑海里的猜测,直到女人的话将她的猜想落到实处——

    “我就加多少,怎么样?”

    被压倒在床铺里的人蓦地睁开眼睛,一时间不敢去算自己耍了几次心眼,狡猾的小狐狸主动摊开柔软的肚皮,朝着主人迎去,仿佛自带眼线的漂亮眼睛溢出一点泪花,闪烁着不让掉下来。

    她放软了声音,语调粘连,腻腻乎乎地传入喻夏的耳中:“姐姐,对我好一点嘛……”

    喻夏似笑非笑地,没料到薄导竟也是影视圈遗失的沧海明珠,当她装起可怜来,旁人的演技根本算不得什么,若不是她早知道对方在床上也诡计多端,怕是要心软了。

    “努力把你喂饱……”

    “难道还不够对你好吗?”

    向来巧舌如簧的薄导被问住,一朝失去主动,如今看着手腕处的白色绳结,再难挣扎,只好努力地哭,六分情动,四分演绎,绯色眼角泪滴如珍珠落下,模样瞧着好不可怜。

    喻夏并没有要伤她的意思,说出来不过是吓吓她,现今看她哭得那么认真,不知道怎么,竟然笑了出来,低头去亲她眼尾的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