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宿夏打开门走了出来。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一言不发的朝白炎皇帝住的寝宫长乐宫走去。

    白夜曦住的地方叫东宫离皇帝住的地方不算远太远但也不算太近。

    宿夏走了没一会就到了,然后远远的就听见了一群人的哭声。

    宿夏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越走近就越感觉有一万只鸭子在哭,随着越走越近鸭子在不断增加。算了算了,这是必须要干的,谁让她现在是白夜曦呢?一个字,忍。

    可以说,宿夏是最后一个来的。此时该来的都来了,妃嫔们已经哭成了。而皇后要好一点,只是强忍着悲伤,跪在一旁默默垂泪。

    而白夜曦的弟弟白夜景红着眼跪在皇后身后,一言不发。

    而后面站了一大群大臣。

    宿夏扫了一圈,垂眼,假装在哭,顺道揉了揉眼,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强忍悲伤。

    不过宿夏一进来,左丞相就开始发难。

    “呵!皇女殿下睡得可真好,所有人都来了,而殿下现在才来,可真是好眠啊!”

    这话说的可谓是诛心,还含沙射影。先说宿夏睡得好,后又说所有人都来了,她才珊珊来迟。

    好眠到别人叫不醒,自己的父皇出事了,还慢慢的到来完全不在乎自己父皇的死活。

    宿夏眼皮一掀,就那么直直的看向左丞相陈昌玉。

    陈昌玉被宿夏那直白又看不出情绪的眸子看的头皮发麻,正想开口。宿夏就收回了目光。

    陈昌玉暗道邪门了,皇女之前的目光有这么可怕的吗?还是说她知道了什么?

    正在这时,宿夏悠悠的开口了。“呵!我又没在陛下的房间里安插眼线,再加上我丫鬟是在一盏茶前才通知我的,就算我会飞,当然来的也不及左丞相陈大人来的快了。”

    左丞相陈昌玉听到这话脸色一变,这话不就是在说自己在皇帝身边安装了眼线吗?

    一但应下了这罪名,那么不就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想谋权篡位了吗?

    不然在皇帝身边安插眼线干嘛?特别是皇帝现在刚死,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按上弑君的大罪或是被按上一个谋权篡位未遂的罪名,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大罪

    这话陈昌玉是万万不敢应的,应了那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周围的大臣同样脸色一变,悄悄的后退了一步。

    陈昌玉同样感觉到了周围的大臣在宿夏说出这话时就悄悄的远离了自己。

    陈昌玉没理会,而是脸色一肃,严肃的道“皇女殿下慎言,下臣对皇上对随国那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您这样嘴皮子一掀就给下官扣了一顶谋害皇上谋逆的帽子,可知这会寒了忠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