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的贺兰淏看着自家兄长满面怒容的样子,有些讷讷地道:“是他们对我出言不逊在先……”

    贺兰泽一巴掌打到贺兰淏脸上,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要这脑子还有何用?什么人也是你能去招惹的?”

    贺兰淏被打的有些蒙,不假思索地道:“不过就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小白脸罢了!皇兄你和你这样!”

    贺兰泽咬牙切齿,怒极反笑:“小白脸?那你去动动他试试,别说你能不能进他的身,就算是你有本事伤了他一分,你看看你的八皇子府能不能被拆了!”

    听着这话,贺兰淏瞬间不敢大放厥词了:“真有那般厉害?”

    贺兰泽一向淡定的形象被贺兰淏的愚蠢举动击了个粉碎:“父皇出来时给我们的吩咐是什么?你倒好,以来就给我将人得罪了个彻底!”

    话已至此,贺兰淏总算回过了神,颤着声音道:“皇兄是说,那人是……公子云祁?”

    贺兰泽冷哼一声。

    于是贺兰淏觉得脑中一片眩晕,苍白的脸色更是一片死灰,忽然想起临行前父皇的嘱咐:“此次圣天公子云祁出山回京,那是国之栋梁,社稷之器。我西陵如今西北暴动,旱灾时疫,天灾**,你们务必要从他手中讨得一良方,好救我万民于水火之中。”

    看着自家弟弟颓败的神色,贺兰泽轻叹一声,双手紧握成,满腔的怒气竟有些无从发泄。

    第二日,华溪烟一行人正准备启程的时候,便见到一辆古朴的马车缓缓驶来,前边两匹高大的白玉龙打着响鼻,精神抖擞。

    打扮利落的梓菱从车上跳了下来,尖瘦的脸露出一抹得体的笑意:“华**,公子请你上去。”

    华溪烟没有动。

    “我家公子正好也要去太原,所以和华**顺路,正好谈些要事。”梓菱十分有礼地继续说道。

    华溪烟,不要拒绝我的帮助。

    这句话忽然浮现在脑海之中,她鬼使神差般的上了车。

    车中点了熏香,是清雅的松竹玉檀,香气清雅,沁人心脾,而在那袅袅的青烟中,那人正懒散地卧在榻上,手执一册书卷认真地看着。

    华溪烟照旧在一边的矮凳上坐下,片刻之后,马车行驶了起来。

    “你要去太原?”

    “嗯!”云祁自喉间发出一声回答,低沉而又魅惑。

    “此次的文官会试到了晋州,皇上要我去主持。”过了片刻,云祁再次答道。

    华溪烟了然地点点头,随即感叹道:“你云家之人果真极得器重。”

    “嗯!”云祁再次发出一个音节,却是更加多了几分漫不经心,不知道是不是华溪烟的错觉,她觉得那一个字中并没有多少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