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轻微失眠,现在变成严重失眠了?”李原看看诸杏荃,开始怀疑对方的医术了。

    “您可别这么想。”诸杏荃连连摆手,“她不是因为经我的手治疗才变得严重的。”作为一个医生,他已经对患者的这种态度很有经验了。

    “那……”

    “她的病是长期精神压力造成的,其实我早就建议过她,在我这儿的治疗只是治标,她最应该找的是心理医生。”

    “她听您的了吗?”

    “没有。”诸杏荃遗憾地摇了摇头,“其实我给她介绍过几个心理学专家,但她不肯去。”

    “为什么呢?”

    “可能,还是讳疾忌医。”诸杏荃两手一摊,“不少人觉得看心理医生就是有精神疾病,怕被人当成精神病吧。”

    “简□□是这么说的?”

    “她要能直说,也许就不是心理疾病了,是孟教授说的。”

    “孟教授?孟相宇?她前夫?”

    “对,她跟我什么都不肯说,很多事情我也只好跟老孟打听了。”

    “老孟?你们很熟?”

    “我跟孟相宇从中学开始就是同学,后来高中文理分班才分开的,不过关系一直不错。”

    “那简□□来看病,也是孟相宇介绍的?”

    “对,一开始她还不想来,后来孟相宇做了不少工作,她才来的。”

    “你觉得简□□到底是什么问题?”

    “我觉得可能是抑郁,她不爱说话,对于治疗很抵触,虽然一直都按时复诊,但每次来情绪都不高,也不爱说话。这么说吧,不管什么问题,如果两个字能解答的,她绝对不会说三个字。”

    “这样的人,您还给她开安眠药?”

    “她自己强烈要求的,孟相宇也说还是开了好,否则,睡不着觉会更加痛苦。”

    “您有没有想过,她可能用安眠药自杀?”

    “我不是没考虑过这种情况,所以我特意嘱咐过孟相宇。”

    “他们俩五年前离婚了,孟相宇不可能天天盯着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