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其贤气冲冲地把文稿和帽子一起丢了出来。

    那倒霉蛋作家还极为委屈地喃喃道:

    “我说敬爱的张文焕先生‘体恤下民,从来不高高在上,常常认为自己和天下百姓是一丘之貉’到底哪写得不好了?”

    文品苦笑着帮他捡起稿子,然后才进到办公室里。

    毕竟写作都不容易好嘛。

    “社长,我有些事情想要……”

    文品话没说完,段其贤霎时间眼睛放光,就像看到了干儿子一样给了文品一个结实的熊抱。

    “啊哈,是文先生,今天这么早来上班?昨晚没遇到好看的姑娘?还是说,被窝不够暖?”

    “呃,我不喜欢这些。”

    “我懂了,你更中意暹国的姑娘(注)。”段其贤笑道,“我认识几个……”

    “哎哎哎,我没说我喜欢带枪的。”

    “暹国的不拿枪,都缴了。”社长纠正道。

    “咳咳,这不是带不带枪的问题,人嘛,要行得正。”

    “难道你是童子鸡?”段社长震惊道。

    “我还白切鸡呢,我觉得,咱们还是进屋里谈。”

    走廊排队的作家们都仿佛在观赏某种奇景。

    “看什么看?!今天不收稿,都回去了!回去听到没!”

    段其贤把大背头一撩,突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瞪了几眼那些捧着稿子的家伙。

    然后抄起门旁的扫帚,把一干人吓得连滚带爬。

    “哈哈哈,这些自以为是的孤儿,穿衣服的龟孙,成天他妈浪费老子的时间,今天咱大获全胜,终于把这帮会写字的蝗虫全给扫干净了,奶奶的,干得漂亮!”

    段其贤回到办公室开了一瓶青州啤酒,“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段社长,那个我今天希望……”

    “不用说!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