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呼吸一顿。

    “不知道”,沈倾城回望她,眼中是再直白不过的茫然,“父亲主掌户部,经手管理的账目数不胜数,府里的账本,户部的账本……只一句话,哪能就确知他们要的是哪一本?”

    “一定是他们用尽手段却得不到的……”

    景年已经想了很久,此时表现的相当冷静,“有没有可能……是什么只有沈大人自己才看得到的账本?”

    沈倾城抿唇,“我不知道,七哥也这样问过我,可父亲的事,我在后宅从来不曾知晓。”

    “那你可知他与肃王有什么牵连?”

    景年紧接着道。

    “父亲……清廉一生,最不屑结党营私的勾当,我不知朝中事,但却知道父亲的为人,他……应是除了政事外,甚少与肃王有私交才是。”

    竟是这样?

    既然毫无瓜葛,又怎么会招致来自肃王的灭门之祸?

    ……

    景年没再说话,只觉自己深陷一片浓雾,完全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好在……这些欧延已都知晓了,以他的能力,定是能将一切彻查清楚。

    只是眼下,她却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了。

    ……

    二人间沉默许久,景年还陷在思绪中发着愣,沈倾城却忽然抬了头,一双眼定定望着景年,“墨姐姐,你……应是知道的吧”

    她顿了一下,似是很难启齿,直到景年因她这句话引来了注意力,才接着道,“我……心中一直仰慕着七哥。”

    景年心跳空了一拍。

    ……

    她们前一刻还在说着绑架的事,她却毫无征兆地来了这么一句。

    只是看她的神情,却是极冷静的模样,眼中也不知为何忽然多了丝方才没有的韧劲。

    景年立时便想到了欧延对自己表露心意那日说的话。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忽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