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鼻子还是原来的模样,没撞塌……

    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着实没想到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

    脸上的血迹已在马车上被欧延擦干净了,只有鼻头和眼角还有些红,许是被撞的那一下涌出的眼泪导致的,其他都没什么问题。

    “太子殿下不愧是常年习武征战的,胸口简直就是块铜墙铁壁,这效果……就跟撞上一堵墙没什么两样了……”

    景年摸了摸鼻子,感叹道。

    正说着,欧延缓缓自身后将她搂住,双手握住她的手,望着镜里的景年,斥道:“让你冒冒失失的。”

    他似乎有些走神,心不在焉的模样。

    景年以为自己看错了,不想他担心,转身想劝,欧延却已换了神色,带着她坐回床上,“乖乖躺着,萧痕马上就来。”

    “知道了。”

    景年抓住他正欲收回的那只手的食指,躺着扬臂轻勾着,眼中有笑意流动,就是半天不放。

    欧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索性掀了衣摆坐到床边与她一起等。

    景年玩了好一会儿他修长的手指,心思却又飘向楚清奕去了。

    去年医馆一别后,也不知后来他有没有再回去过,还有当时他留下的玉佩,有没有物归原主……

    她想了想,正欲问,外面却传来脚步声。

    萧痕速度极快,提着药箱匆匆进了来。

    “庄主,墨姑娘。”

    萧痕来时听阿喜说景年带了一身血回来,当下就色变,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立刻放下手头的事赶了来。

    景年见到来人,自然是将欲说的话咽了下去,由着萧痕把脉。

    “今日在宫里不小心撞了人,流了好一阵的鼻血。”

    欧延坐在床沿未动,回答道。

    景年听着,不知怎的竟觉得有些丢人……

    萧痕看到景年袖子上的血迹,一颗心本还提着,闻言重重松了口气。

    他动作极快,没几秒便放开把脉的手,“墨姑娘无碍,属下开几副安神的方子,好好休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