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银色光芒从身后传来,预料之中的血盆大口没有咬下,耶律梨颤抖地睁开眼睛,就发现那气势汹汹地野猪,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她回头一看,祁北立在洞口,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唇无血色。

    这个时候还用暗器,果然太勉强了一点……又被反噬了。

    但若让野猪冲进来,他和耶律梨都变成了晚餐。

    祁北感觉头脑更浑浑噩噩了……遭,烧的更严重了。

    “祁北!”

    耶律梨看着他昏倒在地,吓的赶紧回了洞穴。

    这一次,祁北似乎伤的太严重了,她将人的外衫脱下来,晾在篝火上烘烤,对方都没有醒来,没用他那好看又凉薄的眼睛瞪她。

    没有锅,耶律梨只能寻了一个有些薄的凹形石块,放在篝火堆里,充当石锅。

    她也不懂什么君臣佐使,只粗略看过一些书籍里记载某些草药是能出汗散热的……便将草药碾碎,一股脑全加进去了……能不能退烧,看命吧。

    碗是采摘草药之时,在溪水边捡的大贝壳。

    耶律梨小心地在石锅里舀了一碗,热气腾腾地草药颜色很不好看,黑糊糊一团,气味冲鼻。

    她尝试着喝了一口,差点呕了出来。

    这一锅乱炖草药汤,能喝吗?

    耶律梨一言难尽地掰开祁北的嘴,正打算灌……对方又刷地一下睁开眼睛。

    和她想象一样的墨瞳,冷漠却又仿佛蕴藏着漫天星光。

    “你又要做什么?”

    声音很冷。

    耶律梨见他醒来,心底稍安,嘴上却不客气,“没想到你这么警惕。

    怕我给你灌毒吗?

    没错,就是毒汤,爱喝不喝。”

    祁北看了一眼贝壳里黑乎乎的汤药,视线扫到身侧的篝火,和挂着烘烤的外衫……这女人……倒也有点本事。

    没有坐着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