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老三越来越不把我家大族长放在眼里了,就派你一个人回来应付差事?”

    七娘嘴里说着话,手里赶紧将书信查看一遍,发现火漆完好,这才撕烂信口,取出书信,递过去给榻上的老头。

    六个健壮的妇人也非常机灵,一起上来两步,把床榻围的严丝合缝,只留下那四十多岁的管事婆子,警惕的看着房门处一眼不眨。

    崔跃平派来的下人,嘴里有模有样的接话;

    “启禀娘子,我家阿郎身体抱恙,无法长途跋涉,但一直在心里惦记着大族长,所以叫小人回来老宅,代为探望,请娘子明查。”

    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老头,接过书信,再也不见老态龙钟的模样,快速的将书信展开。

    仔细看了两遍,这才重新装进去,连着撕烂的信口纸条,也放进信封,一把塞给身边的七娘。

    七娘顺手就把书信接过,快速的塞进了怀里,嘴里继续问道;

    “老三派你回来作甚,有什么话要说的?”

    “启禀娘子,我家阿郎交代小人回来探望大族长的身体,可否康健,别的话倒是没有交代。”

    榻上的老头,很小的声音问道;

    “那范阳卢氏,可有动静?”

    崔跃平派来的下人,赶紧又小声回话;

    “启禀大族长,范阳卢氏三房还在观望中……”

    榻上的老头,着急的打断下人的话语;

    “老夫不是问那三房的蠢货,只问你卢氏大房二房的动静,快说。”

    “是,是,卢氏大房,二房,拉了四五十车全是银钱,有当家的大族长和二房的族长带领,还有最重要的几个掌刑罚的族老,全部倾巢而出,去往长安,整个大房二房的重要人物,全都去了长安城。

    他们卢氏要举倾族之力,支持朝廷户部的五粮液事宜,小人半路上就碰到了的,清一色的全是大车马,一车就能顶三车了,恐怕此时已经到了长安城。

    二郎君在长安城里上蹿下跳,联合五姓七望,其他很多世家门户,要和朝廷作对到底。

    还要派人,满天下的寻找酿酒的能人,也要酿造和五粮液同等的烈酒出来,

    想要和户部的五粮液,分庭抗礼,大族老在长安城里忧心如焚,生怕变故出现。

    才叫我连夜出城,回来禀报大族长知晓,小人临走之时,听见阿郎嘴里还念叨着;

    若是再晚几个月,恐怕就要出大事了,小人也不知道,要出什么大事,只能连夜赶路,马不停蹄,把一切经过尽数禀报大族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