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小半,乃是太原王氏长门族长继承人王立业的家仆,

    两位也知道,我这无权无势的,从主薄起来,朝廷里又不认识一个人,所以这最难缠的两个世家,就分给我这个倒霉蛋了。

    我根据上头的命令,每人打了二十大板,又判罚他们每人两贯银钱之资赎人,

    就因此被两大世家门阀,给记恨上了,有人朝会上参我滥用酷刑,和前朝那些酷吏的做为,有何不同,

    还说是再这般放任我弄下去,终究要惹的民生怨沸,百姓惶恐,

    总之一句话,我就是个烂货,必须治我的罪,才能给百姓一个交代,

    两位,我刘琪就是个小官吏,哪经得起这种屎盆子扣下来,

    这二十多天,我是度日如年,夜不能寐,天天揪心,何时要被问罪的事儿,

    前几日里,又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山妻不经意的一句话,这才将我弄醒了过来。”

    萧统微笑着问道;

    “可是提点你,辞去官职,来投奔县子,与我再次相遇?”

    李钰牢骚了一句;

    “靠,这年头,按照上头命令做事,都能惹出一屁股的麻烦,你这一县之尊,真是当的够窝囊了。”

    “说说不是呢,县尊也所料不差,山妻提议,既是如此不顺,何不去投奔县子,

    学县尊那般,也某个差事,安安稳稳的,也好过整日提心吊胆,这一句话就将我点醒了。

    我一直是忧心如焚,担惊受怕,却已经钻进了牛角尖里,还不自知。

    山妻的一句话,就叫我豁然开朗,犹如拨云见日。

    仔细想来,我也就是记记账本,梳理下各种账目,给人打个下手的材料。

    叫我去做一县之主,太难为我了,于是乎,前几日我爽快的辞去职务,

    这几日里那是无官一身轻,当真是美哉,在家里过了几天清闲日子,这才来拜访二位,

    希望县子也给我谋个差事,一直空闲下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县尊也与我说些人情,日后定不敢忘。”

    李钰和萧统一直不说话,静静地听着刘琪埋怨啰嗦,直到最后说完,刘琪长处一口气,坐回太师椅里。

    两人这才对望一眼,互相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