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律师见问道自己立马点头;

    “前年年底你给我说了之后,为兄一直处处都是按照你说的进行,从来没有放肆过,即便是法雅叔父和阿耶的密谋,我都向皇帝陛下上了秘信,只是每次都晚了一步,无法叫皇帝得先机先手,可是这也是没办法呀兄弟,阿耶和法雅的事情,总是防着我,我……”

    李钰不停的点头,也不等裴律师说完直接伸出手摇了摇;

    “先不说你的书信交到陛下手里及时不及时,你只说一共给皇帝上过几封书信?”

    裴律师被打断话茬子也不生气,赶紧伸出一只手;

    “七次!前后一共七次,包括想要把尉迟叔父置于死地的事情,也都记录在案,还有阿耶手下的那些人马,我虽然知道的不多,可是知道的那些都写进去了,好兄弟,这两年可都是按照你当初说的那些布置的,这会儿明摆着皇帝要拿裴家开刀了,你叫为兄做的那些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场?”

    程处默站在旁边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兄弟,一会儿又看看着急的想要尿裤子的裴律师,干着急也穴不上话。

    李钰微笑着开口;

    “律师兄莫要着急……”

    裴律师是真的着急了,他和程处默一个性子,温文尔雅,一心读书,礼法上头最是讲究,这会儿不等李钰说完直接打断,上去一步抓住李钰的手;

    “我能不着急吗我的好兄弟!阿耶和法雅叔父他俩,布置下几千军,又藏着那么多的粮食和兵器铠甲,这造反的罪名查都不用查就能落实的!

    我也花了许多银钱,又拖了很多关系,这才打通了一些环节,从三司衙门里带出来的消息是,老阿耶和法雅叔父的一切罪证都被朝廷掌握的清楚明白。

    且皇帝陛下的意思也是要除了我裴家而后快的!这些事儿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连瞎子都能看出来的!

    皇帝岂能不趁着机会除掉裴家这个眼中钉?灭杀了裴家之后,太上皇派系的力量就会崩溃,然后就能一家一家清算了,这些事情长安城里三岁孩童都能说的头头是道,兄弟你说我能沉住气吃喝吗?我现在是五内俱焚纳!”

    “还好愚兄还有处默这个生死之交,还好还有贤弟你在,要不然我前晚就要带着妻小魂归地府了。”

    李钰也不说话,静静地等待裴律师把话说完,这才开口询问;

    “你说完啦?”

    “这个……还没有,不过为兄也知道今天失礼甚多,贤弟多多包涵!”

    李钰无所谓的摆摆手,找了个椅子坐下;

    “律师兄且放宽心吧,既然你按照我说的那些做了,这两年给皇帝陛下通风报信七次,我敢说你们裴家满门老少这回不用去刑场了!”

    “啊?就这?不用死了?”

    “对!不用死了!”

    “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