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庄东头,上官族长带着两个儿子,四个奴仆轻装上阵,从小路往东赶,一路上父子之间有说有笑。

    “阿耶,小师弟身藏万军之中,哪还用惧怕什么?”

    “是啊阿耶,二兄说的是,个人武技再好也不能在万军中伤害阿弟的。”

    上官族长笑而不语,又走了数里这才笑着解释;

    “老夫问你们,老夫要是想去杀了那个将军,能否?”

    “那是自然了,阿耶身兼儒道两家之长,试问天下之将谁能抵挡?”

    “正是!白天不行,夜里行事就方便了许多,阿耶肯定能得手的。”

    “然也,所以老夫担心兄长这唯一的孩子,他是兄长二房家族的唯一,不能不小心。”

    “可是阿耶,难道……河南道上有能和阿耶匹敌的存在?”

    “有!且还不止一个,更有几个比老夫还要厉害的存在,所以不敢马虎!”

    “我的天,还有这种存在?”

    “不会吧阿耶?还有人比您厉害?”

    “小儿之见!愚蠢至极!圣人的学问都白学了吗?强中自有强中手,以前还有一山高,本事越大才越知道自己的渺小,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我已经派人去禀报了师叔,道家这次也很重视,派出了一宗的宗主亲自同往,有我们两人坐镇,想来也够了。”

    “阿耶,是不是您担心的是佛教背后那几个老妖怪?”

    “孺子可教也!”

    上官族长的三子想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辩论;

    “阿耶,儿觉得他们不会出手的,那是真正的佛门高人,从不理会世上的俗事儿,所以儿觉得他们不会出手。”

    “是啊阿耶,三弟说的对,儿想的却是,阿弟他有分寸,又不会滥杀无辜,这次全是替天行道,佛教那几个大能不会为难阿弟的。”

    “嗯,老夫也是这样分析的,但世间之事,多有变数,老夫还是亲自去走一趟吧,当年不就是这样大意,才叫你们阿伯身陷囫囵的?都想着回去陇西老窝谁敢去招惹你们阿伯?结果呢?

    老夫的手足兄弟因此重伤而归,我已经做过一次后悔一生的错误选择,这回不能再错了。”

    “是阿耶。”

    “谨遵阿耶教诲!”

    与此同时,河南道边境的官道上,一个白眉老道士,穿着普通至极的黑色道袍,骑着一头纯青色的野牛,没有缰绳,什么也没有!白眉老道双手拢在袖口里,双目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