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没有做声,只冷冷的看了秦京生一眼。秦京生后颈有些发凉,用胳膊碰了碰一旁的王蓝田,自以为是道:“王兄,你说是不是?”

    王蓝田点了点头。这马文才他动不了,对付区区一个梁山伯和祝英台还不是小事一桩,这二人处处坏他好事,他早就想好生教训他们一番了。这下,正好与秦京生的想法不谋而合。

    马文才不愿与这帮人同在一处,站起身来,眉眼冷淡:“少在背后做那些小动作。”

    秦京生听出他声音的不悦,收了心思,哪里还敢多言。倒是王蓝田望着马文才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骑射?他忽然想起了马文才每晚都要仔细擦拭的长弓,那把弓当真是让他印象深刻,第一次是山门之前让他栽了跟头,第二次让他至今只能缩在木椅上入眠。

    一个念头缓缓浮现在王蓝田的脑海中。他索性放下碗筷,匆匆起身。

    “王兄,你还没吃完呢,这是要去哪儿啊?”身后秦京生喊他。

    他边走边应道:“衣服脏了,我先回去换一件。”

    “那你可快着点,莫要迟到了。”若不是王蓝田财大气粗,秦京生是真不想跟在他身边点头哈腰。

    骑射课在后山进行。

    众人换了束腰的骑服,以收口的上衣代替了宽松的长袍,臂上绑着袖箭和护臂。

    教导的武师傅检验了个人的水平,便布置下了任务。鉴于是第一次骑射课,没有诸多约束,众人可结伴而行,也可各自行动,最终便以带回猎物最多者为胜。

    规则说完,马文才翻身上马,很快便没了踪影。苏广白看着他那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眼睛亮晶晶的。

    荀巨伯拍了拍她:“看什么呢?莫不是还不会上马?”

    苏广白下意识地偏头看了眼一直未能成功上马的祝英台,扬起下巴:“你说谁不会骑马?’这是看不起谁呢?你等着,这比赛我肯定赢你!”说着,不等荀巨伯回答,她也策马而去。

    苏家虽是书香门第,却不拘泥儿女的婚事,不是非要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只要家境清白,为人正派便可。

    故而,苏广白的二嫂出身镖局,虽大字不识几个,身手确实不凡。平日里,她没少传授苏广白一些防身技巧,虽打不过马文才那等身负武艺的男子,但像王蓝田那般一看便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公子哥确是没有问题的。

    她自是不惧,骑着马向深处走去,定要胜过荀巨伯一头。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马文才牵着马往回走,马背上已然绑满了猎物。前方浓密的林中闪过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看上去与王蓝田颇为相似。

    马文才本不欲多管闲事,但想到早上王蓝田与秦京生二人的谈话,他蹙了蹙眉头,还是牵着马跟了上去。

    走至近处,不见王蓝田的身影,马文才心生怀疑往前细看却是捂着脚踝坐在地上的祝英台。

    “怎么是你?”

    祝英台听见声音抬起头来,见到马文才脸上不免/流露出失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