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晏季还是个小小的少年,她几乎无法想象,他那样小的身躯是怎样扛过这种痛苦的。

    记得古籍上记载,火寒毒刚中之初,乃是痛苦最为厉害之时,甚至有人抵御不了那种痛苦而选择自杀。

    可是,十岁,还只是个孩子,又是谁会下这种毒手呢?

    忽然想起晏季所说,这毒是被他唯一信任和依赖的人所下,心头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眼眶也不由红了起来。

    又想到这之后的十年间,他时不时就要这样发作一次,就觉得鼻子一酸,眼眶中一阵温热。

    害怕在柴蒙面前失态,云妙音赶紧揉了揉鼻子。

    却是忽然“阿嚏……”一声,连她自己也有些措手不及。

    一时间,不免有些尴尬。

    柴蒙神经粗,倒没觉得什么不妥,但看她衣衫单薄,回想她好像下山之后便不见了披风,便赶紧道“云姑娘是不是冻着了,不如去回屋子休息吧,王爷这里有我。”

    云妙音吸了吸鼻子,她方才往山下奔跑时,因为披风太影响速度,所以,干脆直接解下来扔到了路上。

    之后又出了汗不说,还从晏季身上吸取了不少寒气。

    恐怕,这会是要感冒了。

    想到此,她便也只好打消为晏季再推拿的想法,毕竟,若是自己真的感冒,太近距离接触,会传染给他。

    他这会身上有伤又毒发,正是抵抗力最弱的时刻。

    所以,想了想终是道“那好吧,我先回去,你照顾好王爷,若是有事赶紧去叫我,知道吗?”

    “云姑娘放心,我一定眼睛都不眨地看着王爷。”柴蒙立即保证。

    云妙音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走回自己之前所住的房间。

    而床上的晏季却睁开了眼,眼底清明一片,对着柴蒙道“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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