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香味俱全,从摆盘到色彩搭配都用了心思。云舒拿起筷子,在每盘里夹了一小块,每道尝了一口,细细咀嚼,面含笑意:“很好吃,你的心意我领了,自己多吃点,我去煮点面条。”说罢,她起身往厨房走去。

    云舒生活简单,一个人住时没什么心情做饭,饮食也清淡为主。

    这些年应酬很多,总在推杯换盏间说些违心的话,她很累,所以生活能省事就省事,不想费心费力。

    早年喜欢吃的东西,她都快不记得了。

    顾微然不懂,忍不住追问:“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这些吗?”

    云舒背对着她,没有回答,也看不到表情。她将锅里放好水,打开燃气灶,淡淡回答:“经常不吃就不念着了,也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欢,人是会变的,何况口味?”

    “你这话说的...”

    听到顾微然怅然若失的语气,云舒无奈地叹口气,转而笑脸相迎,“微然,不是因为你做的不好吃,也不是说我现在讨厌吃,是我得控制饮食。”

    “嗯?为什么?”

    云舒低头掀开衣服,只见右侧肋骨下有个浅浅的刀口,“前两年胆结石做了切除手术,除了必不可少的应酬,喝酒少了很多,饮食也比较清淡,所以这些菜我很少吃。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人年纪大了,怕得病,一旦倒下,就会害怕再也爬不起来了。”

    “你在胡说什么...”顾微然的心像被人抽了一鞭子,疼得差点没接上气。

    云舒双手轻抚顾微然肩膀,笑意满满:“我说我怕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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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了不就见不到你了吗?”

    “别胡说!”顾微然只觉得有把无形的刀略过心头,疼得彻骨,那些缠绕心间的情绪,像雪球越滚越大,也让顾微然越来越迷茫。

    这是一种怎样奇怪的心情?明明没有伤口的疼,却心如刀绞。

    “好啦,你看你这是什么表情,跟哭丧似的。”云舒笑着点了点顾微然眉间。

    “我呸,别瞎说八道,你手术的时候有人陪吗?”

    顾微然奇奇怪怪的关注点,让云舒顿了顿,才回答:“小手术而已,不需要人陪,也没人知道。”

    “那你自己签字,自己上手术台,自己住院?”

    “说什么傻话呢?不然还能有人替我上手术台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眼见顾微然急于表达,云舒打断了她,“水开了,你先去吃着,一会我端着面条过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