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番五次往g0ng中送去金银细软,却从未得到一星半点的回音来,程朱氏便一直焦躁难安。

    按说,刚入g0ng的嫔妃应是有一次省亲的机会的,可仪姐儿那边却是不见动静。她一面命婢子备了书信送去,一面暗自咒骂,这麽些日子来,真是白供她吃穿了,攀了高枝,竟转头就将她程家抛在脑後。

    李妈妈平日里惯会附和讨程朱氏的好,这会儿却垂首敛目不作声。

    夫人的心思她如何不明白,再如何说,那表小姐如今也是g0ng中的主子,是不容指摘的,就是不回来,表小姐也是占理的。

    昭容听了此事,便主动揽道,“程夫人莫急,本g0ng正巧想去探望母后,顺便瞧一眼,也就知晓妹妹近来如何了。”

    说起来,自全了成亲之礼後,她就没再去看过太后。太后也道她此事做得莽撞,昭容与之置气了几日,其实自己心中也怀了歉意。

    她虽行事轻狂,却甚少忤逆太后,这会儿自是先败下阵来。

    可说到底,她心里无悔便是了。

    此话一出,便定了程朱氏的心神。她怎的没想到,她是轻易进不得皇g0ng,可府中有这金枝在,哪里缺门路。

    她温和了面sE,“那便劳烦公主了。这仪姐儿也是,离了府,一点音讯也无,平白叫人担心。”

    而後,昭容先是着人向慈宁g0ng传了信儿,估m0着太后应是知晓了,因挑了时候,往g0ng中去。

    方望见慈宁g0ng,遥遥便有一嬷嬷出来相迎。

    “哎呦,”那嬷嬷亲昵地笼住昭容的手,不住上下打量她,眉眼间满是笑意,“许久未见殿下了,竟都长得如此亭亭玉立了,奴婢印象里,殿下才到这里呢。”

    她往自己x口处b划了下。

    昭容也回以一笑,“您说的那时,本g0ng才什麽年岁。”

    这位枣红褙子的嬷嬷曾做过长公主的r母,与公主素来亲厚。只是待她及笄後,还是皇后的太后,恐她坏了自己与nV儿的关系,故谴她回了乡里。

    如今入了慈宁g0ng,膝下又只余长公主一个,太后倍感空寂,这才又召了这名r母入g0ng,常相谈聚。

    r母是个乡间妇人,所见与太后是截然不同的景致,与她闲谈多提及乡间野趣,初闻自然听来有趣得紧。

    r母忙屈指敲自己的脑袋,笑道,“瞧我这记X,给记岔了去。”

    话过几轮,她方携了昭容入内,心下也是感概不已。

    太后与她说起公主执意要与一小官成亲的时候,她确是有些讶异的。

    长公主幼时便鲜少与京中贵nV往来,太后见她委实是和她们合不到一处,也就不再勉强。因而她向来都只是与几个g0ng婢为伴,那些婢子捧得她更为孤高矜傲。

    如今竟是看上了一身份轻卑的,哪能叫r母不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