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难道不懂?你忘了我是谁的朋友?若说出力,我们虽是女子,可也不比你们这些须眉男儿差。初荷如今,真真是忙得脚不沾地,我打量着,她许是比你还忙还累。”

    说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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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修文,我总觉得,初荷一定是在筹谋什么,用她的话说,就是……在憋一个大招。这些天听说朝堂那边也有风言风语,我真是担心……”

    “担心什么?”

    严修文纳闷。花香垂头思忖片刻,才抬起头沉声道:“我担心……她心里有个疯念头,从前她就露出过这话,被我们摁下去了,可如今世子爷就在北疆,我……我看她忙得那个样子,恨不能一个人分成八瓣用,她……她是不是想把这边都打理妥当,然后好……好……”

    “好什么?”严修文好奇:“她总不至于是想亲自上战场吧?”

    花香呼吸猛地急促几分,抓住严修文手腕:“怎么不至于?我怕她就是这么想的。修文,你想一想,她这两个月拜托你帮忙买的东西,棉花,细布,烈酒,乃至锅子,各种盒子,而且就这两个月,她做出了两种成药,都是祛风驱邪的,把我们都吓坏了。”

    “她别不是个妖孽吧。”

    严修文也是目瞪口呆,却见花香吁出一口气,喃喃道:“我就怕她这样的急切,是打着上战场的主意,她以前说过的,如今……听说朝堂上也有人放风,说几场战事下来,将士们死伤不少,若初荷这个神医能过去,或许可以稳定军心……”

    “他们放屁。”严修文面沉如水:“那是战场,别说沈姑娘只有一个,就是再有十个,也不顶用,这些人根本就是包藏祸心。”

    “谁说不是?偏偏初荷那个性子……”花香眉头紧锁,显得忧心忡忡。

    严修文便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你好好劝一劝她,千万不能让她做傻事,实在不成,你们几个一起,把她绑起来。”

    “噗”的一声,花香忍不住笑,白了严修文一眼:“你就只敢教唆我,有本事把这话说到初荷当面。”

    说完叹了口气,轻声道:“初荷是什么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她认准了的道儿,十头牛拉不回来。我如今担心也是白担心,甚至,我……我在想,一旦……一旦她真的去了,我……我……我……”

    她断断续续说了三个“我”字,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甚至都不敢抬眼看心上人,只觉自己真的是疯了,才会做出这样决定。

    严修文一愣,忽地明白了花香心意,柔声道:“你可是想和初荷一起?”

    “你知道,我和她从相识后,就没分开过,若她执意要上战场,我……我是绝不能呆在京城,整天提心吊胆的。只是……若这样,别说婚期了,就是……就是生死都难料。所以……”

    “不必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大可不必,婚期嘛,推迟就推迟,半年也好,一年也罢,甚至三年五年,又算得了什么?若真有一天,你要和沈姑娘上战场,我就帮你们做后勤,举凡需要的白布,烈酒,药材,等等等等,都由我来帮忙想办法。”

    “修文……”花香眼泪一下夺眶而出,紧紧抓住心上人的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小情侣依依惜别,马车穿过两条街,回到医女馆。

    刚下马车,花香就发现大门外站着个人,天上飘得雪花越来越大,盖满了他身上斗篷,他却一动不动。

    “你……你找谁?啊?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