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想起,是她告诉过沈善关于珠儿怕水的事情,也告诉过他,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珠儿似乎都不会出声。

    看着沈善,方氏只觉得这个男人心里的恐怖程度远比自己还要阴森。

    她不禁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得罪过沈善,要不然连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真以为我这次回来就是陪你安安稳稳过日子?”

    沈善轻笑,这才说出他真正的目的。

    看到周幼仪现在经营着那么多的产业,沈善越发觉得,若是没有沈府,周幼仪也不可能有今日的辉煌成果。而他回来,自然是要得到自己该有的那一部分。

    方氏听着,虽说自己也曾是这么想,但这三年呆在沈府里,她渐渐觉得这个沈府能有今日其实和周幼仪自己本人有脱不了的干系。

    至少周幼仪对北院的开销很是大方。

    “你真的以为周幼仪真有那么大方,要真的是大方,那为什么不直接把酒庄给你,反倒是让你做个这样的闲职?”

    方氏自知自己现在在周幼仪的心里地位不如从前,她并不是不求,只是这计划必得慢来,再加上现在沈初裴出事,她哪里还有跟周幼仪争的心力。

    “夫人,我们两人一起,难不成还怕这沈家还不是我们的?”

    沈善坚信,自己拿回的,只是属于他的。

    “我……”

    方氏面露犹豫,沈善不了解周幼仪,可她很清楚,周幼仪不论是在经商之道上,还是在处理家里关系上,都是一个无可挑剔的人。

    她只是担心,沈善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周幼仪就已经发现了。

    “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答应我,暂时不要再出手,这件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

    沈善答应。

    赌坊里,灰暗房间里身着一身灰色衣服的男人正带着最近才收的两个小弟看着眼前的一个年仅十岁小女孩。

    “老头,你这小闺女才这么点大,你开口就要五十两,未免也太黑了吧?”

    女孩趴在地上抽泣,经过两天绝食后,早已没什么力气。

    “三少爷,我这丫头虽然年纪小,可是她聪明啊,卖到花楼里做个小丫头,等过了三四年,还不是任由花楼老板娘怎么办嘛。”

    老头说的毫无感情,谁叫他欠了赌坊四十两银子呢。

    沈海嘴角轻撇,这入了赌坊还能全身而退的,他还真没有见过几个,更多的便是和眼前这个老头一样,输的倾家荡产,不惜卖女卖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