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岑秋睨他一眼,穿上了外套拎起包包,往门口走去。

    沈成弈急忙拿起东西跟上,并肩走在她身旁,“岑秋,你好像对以前的事情都不太上心啊?”

    “不上心?你是说我记不住校花的名号吗,你们学校的,我记住她做什么。”

    “不,不是这个,之前你也没记住我不是吗?”

    听了这话,岑秋心里有点怪,这人是要跟她翻旧账吗,“我一向记性不好的”。说完了这话,走出去好几她才发现沈成弈没有跟上来,而是在不远处的路灯下站住了。

    她转过身看着他,刚想问怎么了的时候,他就大步跨过来拥住了她。

    沈成弈弯腰把岑秋轻拢在怀里,口腔呼出的热气拂过她的耳尖,让她轻颤了一下。这个拥抱很轻,轻到岑秋几乎感觉不到他们有什么直接的皮肤接触,轻到岑秋刚想抬手推他的时候他就松开了。

    “以后可得记住我啊,别再忘记了...还有,你比她漂亮!”

    渝津的冬天来得很早,夜里的风呼啸得越来越厉害,冷风刮过树梢又吹过岑秋热得发红的脸颊,随后又融入黑暗里。

    他们并肩走进小区,安静无声一直到岑秋楼下。沈成弈站在路灯下,一如往常一样嘴角擒着笑意叮嘱岑秋:“回去早点休息,晚安”。

    看着沈成弈的笑,岑秋不由得想起了今晚那个一瞬间的拥抱,想起了柳青青对她说的话,“沈帅哥那么果断地就拒绝了我,毫不掩饰对你的喜欢,不忍你伤心误会一点点,岑小秋,你也太幸福了吧!”

    寒风呼啸而过,她心里滑过阵阵暖流,看着那光下的人唇角用力一弯,道出一句晚安。

    ......

    早上,岑秋刚走进办公室,钟墨文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岑秋,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双相情感障碍的男孩蔡杨吗?”

    “记得,他妈妈后来不是不信我们转去别的医院了吗?”

    “是呀,可是谁知道他昨天夜里又给转回来了”撑着桌子喘气,钟墨文继续说:“昨天晚上那孩子发病了情况不太好,他妈妈简直是要杀人了。”

    “发病?”岑秋不解,“我记得他之前的情况,只要配合治疗,现在应该好点了吧”。

    “可关键就在人家不仅不配合治疗,还赖我们把他儿子越治越糟糕,现在人就赖在办公室要我们给说法”。

    “那你应该去找主任或者找保安啊,找我干嘛?”

    钟墨文一口气差点没倒过去,,“找你还能干嘛,主任叫你等会儿一起去会诊,精神科得空的医生全都去了”。

    岑秋看了看他,很平静地说:“我知道了”。

    家属不满医生的治疗,不配合医生的治疗方案,这是常有的事情。尤其是在精神科,这样一个神秘甚至不少人觉得是玄学的地方,出现医患矛盾再正常不过了。

    还记得岑秋第一年坐诊的时候接了一个小女孩,这女孩被家长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都得学习、说一个不字就关小黑屋的做法逼到整宿整宿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