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昭然若揭了······

    祝海棠忽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她忍不住蜷缩起了身子,顿觉手脚无力,于是重新躺回了床上,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给蒙了起来。

    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感觉,这个世界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企图把所有人的命运恢复正轨。

    而不管信鸽传书上面写了什么,至少她跟祝氏父子有联系这一点是没跑了,如果夏侯憬误会她参与这场谋反······

    祝海棠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给自己备上一副棺材了,说不定还要给她未出世的孩子一起备上。

    原本以为自己没有像原著那样作妖,就算到最后还是逃脱不了死的命运,应当也不会死的太难看了······如今看来,是她想多了,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就在她悲痛交加,心痛难奈,恨不得给自己高曲一句“铁门啊铁窗呐铁锁链”的时候,房门吱呀被推开——

    祝海棠腾地一下条件反射又立刻坐了起来,因为先前捂在被子下弄得头发乱糟糟的,此刻整个人有一种风中凌乱的既视感。

    她满脸警惕地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即便是漆黑的环境之下,夏侯憬都能感受得到她的防备之意,后者有些不快地蹙起眉头,“为何不掌灯?”

    他走到了桌前,拿掉外罩将蜡烛点亮,再把灯罩放回去,转脸看向祝海棠。

    祝海棠跟他对视片刻,莫名开始觉得委屈,夏侯憬一路都在把她当傻子,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肯跟她说,把她蒙在骨子里,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喜欢黑暗。”

    她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赤着脚直接下了床,噔噔噔一路跑过去,伸手拿掉灯罩吹灭了那一簇刚亮起来的微弱的火光······

    夏侯憬“?!”

    室内又重回于黑暗。

    祝海棠晶亮的眸子盯着夏侯憬的轮廓,借着窗口倾泻洒进来的月光,隐约只能看清那人的脸部轮廓,看不清那人的表情,祝海棠再一次作完,就那样毫无畏惧的站着就像是僵持一般。

    夏侯憬不说话。

    祝海棠受不了这种号无意义的对视僵持,最后干脆跟夏侯憬擦身而过,越过他朝着门口走过去。

    却在即将要走过去的时候,被人拽着手腕给一把拉了回来,那人声音都是阴沉的,“去哪?”

    祝海棠头也不回的,“出去散心。”

    语气明显不怎么高涨。

    “又有何事惹你不快?”夏侯憬有些无奈,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头,当真是他惯的不成,怎么总感觉小女人的脾气跟以前差了不少。

    祝海棠一听他这不耐烦的语气,一股子委屈劲儿直接翻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