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们就打算租一艘画舫游河赏灯的。只是一般画舫都要傍晚才出来,现在才过了午时,没想到居然就有出来做生意的船家了,正好合她们所用。冷凌霜很是高兴,带着一家大小二十余人向江边走去。

    走到近前,让张成上前洽谈租船的事宜,其余人站在一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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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等着,离近了看这艘画舫还挺大,甲板上有三层高度,从第三层垂挂一盏宫灯,上书‘观景’二字。那么这艘画舫就是叫做观景画舫了!好没有诗情画意的名字。往年河里其他画舫都叫什么?如风、诗酒,潇湘、清韵……虽说租画舫就是用来观景的,但这也太直白了!一堆人都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再看画舫装饰,也感觉有点土,大红大绿的绢花粘的到处都是。坐着画舫游河的人多半会觉得自己挺风雅,很难看上这条船。怪不得这么早就出来做生意了,原来是缺乏竞争力,需要早点出来碰碰运气。

    冷凌霜见洛宁风倒是很有兴趣的打量画舫,微笑问道:“风儿,你觉得这船怎么样?”

    “相当难看!”洛宁风诚恳回答。

    “那你看的笑眯眯的,我还当你喜欢呢!”冷凌霜不由笑了。

    “我之前没见过画舫,觉得新奇。”

    “风儿,你不是很小就在广州了吗?一次画舫都没见过?”冷凌霜奇道,他之前是个小乞丐,没坐过画舫正常,但远远见都没见过一次,那就有点奇怪了。这样的热闹哪里会有孩子不喜欢的,往年也能看到很多小乞丐在岸边看热闹,大家那一天心情都好,还有施粥舍钱的呢。

    “娘!你说那些都是好地段儿,敢靠近要打断腿,我还没混上到好地段找食儿的资格就遇上你了!”洛宁风说的风轻云淡,过往种种如今再想想已经如同隔世,虽然给他留下满身病痛,却没留下心中阴霾,因此他并不怕谈及往事。

    但冷凌霜却心里难过,沉默了一下才展颜道:“早该带你出来坐船。头一年生威儿,家里闹泱泱的,你的身体也没养好,就罢了。接下来两年都因为那个接纳北地边民的事情,画舫游河停办了。今年才又办起来,咱们今儿玩尽兴了才回,好不好?”

    “好呀,我还真很想坐一次船呢。”洛宁风道,“我在书里见过画舫画图,比这个还更大,听说可容上百人歌舞。”

    “你说的那是最大那种画舫,吃水深,只能在河中间停着,广州府也只有一艘这么大的画舫,叫做邀月,那真是极尽奢华,富丽堂皇。前年运送北地边民之时,邀月画舫被征调离开了广州府,之后两年都没有消息了,也不知今年能不能见到。我们租的这种是要能在河里巡游的,用不着那么大,就这艘都大了些,要是小一点儿更好,小一点的可以随时靠岸,想上去玩玩就让船家等着。这一艘不行,只有江面宽的地方可以停靠。但会有许多小筏子过来做买卖,一样热闹。”

    正说着,张成气呼呼的回来了,道:“夫人,这艘破船居然要租三百两银子一天!一文钱也不少,简直就是强盗!您看怎么办?”

    冷凌霜也皱了眉头,三百两实在离谱,这艘船一百两已经算高价了,那还是按照大小算,按船上的布置品味算五十两还差不多。这还是因为凑这个上元节的热闹,平时这么一艘船话,秦明玥已经气鼓鼓的叫了起来,“岂有此理,我去说去!”抬腿就要走。

    张成拦住她,“算了吧明玥姑娘,谁说也不行,那船主强硬的很,就是这个价,不租拉倒!”

    “算了,给他吧!”冷凌霜看洛宁风额头有了一点薄汗,实在想让他快点休息,河中此刻也没别的船,冷凌霜也不缺钱,三百两确实等于被狠狠宰了一刀,但比起儿子身体就算不得什么了,于是还是决定租下。

    既然决定租了,她也就不再啰嗦,痛痛快快的给了银子。船上的人带着纠结的表情把这一行人迎上了船,安置在三楼风景好的房间里。冷凌霜让洛宁风先去睡午觉,又把陈威放好,再让人准备下午茶

    点小食,忙活一通之后也休息了。其余家人懒散的分布在船上,有的聊天有的休息有的拿着叶子牌斗牌,一个下午无所事事,船也停在岸边没让开,就等着晚上华灯初上,游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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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观景了。

    另一边,船主派人悄悄上岸,上了河边一座酒楼,直转三楼,来到一个包间门外,在门上轻轻敲击,三下,两下,三下,又一下。然后站住不动,静静等待。

    门开了,那人闪身进去,来到里间,向临窗坐着的中年男子施礼道:“大人,事情有变,我们的画舫被人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