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一地的尸体,他微微皱眉,但还是弯腰从一人身上拿走了一壶箭,绑在腰间。

    外面雨势暂歇,薄雾不知何时被山风送入屋前。白茫茫、湿漉漉,让杨有福的心里更加烦躁不安。

    他猫着腰,像一只野猫跳入临近的屋里。

    一阵兵兵乓乓的乱响之后,杨有福腰间又多了一壶箭。

    搜寻这十多所石头屋,费了杨有福不少时间。身上多了好几条伤口,但都很浅,并无大碍。

    眼前是寨子西头最后的一所石头房,刚一走近,就听见屋子里好多个狞笑声传出,杨有福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探头朝屋内张望。

    这是一所三进的石头房,堂屋里有四人正哈哈大笑。

    “兄弟,你不行哎,刚一上阵就萎了。”

    “你胡说,谁说我不行,那不是弄进去了吗?哪像你,不过两个呼吸就喷了个精光。”

    余下两人哈哈哈大笑,“莫慌、莫慌,有的是时间,兄弟慢慢来,多练练就习惯了。”

    杨有福正要冲进去,可西厢房里传出一阵女子微弱的叫骂声。

    “你们这群挨千刀的,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啊、啊……”哭喊声戛然而止,然后就是哄笑声和喘息声。

    杨有福一惊,寨子里竟然还有活人?他悄声溜了过去,探头朝西厢房里张望。

    房间里是一张土炕,上面躺着一个女子,衣不蔽体,满身伤痕,头偏着,双眼紧闭,显然是昏了过去。

    床上坐着一人,没穿衣服,正在做那肮脏事。

    周围围着五个汉子,均精赤着上身。有一人蹲在柜子旁边的桌子上,哈哈大笑着,不停的指手画脚。

    杨有福心里一热,头脑发懵,手里的剑都拿的不利索了。身体重重的撞到墙上,发出一声轻响。

    “谁?”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屋子里七里哐当的乱做一团。

    这一声把杨有福喊醒了,他紧了紧手里的剑,翻窗入室,一张脸憋成了铁青色。

    手里长剑对着一堆着的烂肉就是一阵猛捅。那个坐在床上的被他一剑削飞了好大头颅,还不觉得解恨,又在两股间剜了一剑。

    这时,堂屋里的四人刚刚冲了进来。杨有福卡在门口,一剑一个,如杀鸡宰羊般戳了个痛快,直到屋里再无站着的人,他才深呼一口浊气,心里的憋闷好了许多。

    转到西厢房,这才发现地上匍倒着五人,两位老人,一对夫妇,和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全都睁着双眼,一脸愤怒,唯有夫人一手牢牢抓着孩子,面露悲切之意。

    杨有福俯下身,帮五人一一合上双眼,这才起身折了回来。可没走几步,又觉得不对,又俯身把孩子放到妇人怀里。随手从东厢房的炕上拿了一块布单,慢慢朝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