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成亲时间不长,娘子有了身孕,一直在家里操持家务。”

    “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老母亲。”

    “身体怎么样?”

    “还不错,与娘子在家,两个人也帮邻居做些洗洗涮涮的活计,赚些散碎银子。”

    王兴华的回答一点点让沈洛然排除了他的作案可能。

    为什么?

    王兴华句句在理,撒谎和故意说好听的话是完全不一样的。

    王兴华回答这些话没有犹豫,句句推心置腹,他语气平静,每句话都是日常生活和心思所想。

    沈洛然轻敲桌面,王兴华没想过离开广元钱庄,有家有孩子,家庭虽然收入不多,但是气氛和睦,这样的人是不会冒险去做跑路偷窃的勾当。

    “说说昨晚你离开后的情况吧。”

    王兴华没有犹豫:

    “我和左老板一起离开,锁好门以后我步行回家,娘子已经做好饭,吃过饭我们在院子里收拾菜园子。”

    王兴华低头回忆,沈洛然问:

    “有证人吗?”

    “邻居可以作证,昨日宵禁前我和娘子一直在院子里,如今初夏,晚风正好,念着对肚子里的孩子好,直到就寝我们才回房。”

    “这点我会与邻居核实,之后呢?”

    “就寝后没其他说的,早上我去路口买了早点,因为昨日盘点库房,今日可以晚点过来,所以直到巳时我才来钱庄。”

    “没进来之前,你一点也没察觉不同?”

    “是的,和左老板说得一样,如果不是进入钱库,真的与往日无异。”

    “现在已经发生了失窃案,如果你是我们,你会怎么考虑这件事?”

    显然王兴华没想到沈洛然会这么问,他考虑片刻:

    “真的是很奇怪,这条街卯时开始就陆续有人,我不明白银子是怎么被拿走的,如果有人进出,周围一定会有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