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里饱含着隐隐的怒意,抓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爆出。

    “那日……明明就是他自己讲的……”新月有点惧,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跟他大小声。

    “总之,给我管好他。”

    傅琛一想到那日自家狗孩子说的话那些话,有些丢脸,心里更是火了。

    也不知是哪个环节出错了,他怎么把大哥大嫂的遗腹子教成这样了?

    “哦。”

    傅生好好管教儿子才对,新月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

    车里一阵安静,没人再开口讲话。

    车子在交通信号灯前停下来时,新月看了看男人紧绷的侧脸:“傅生,没其它事情的话,我在前面下车就行了。”

    “我有说让下车了吗?”

    “请问傅生还有其它吩咐吗?”

    她问得小心,毕竟还要从傅生手里领薪水。

    “很焦急下车?”

    他瞥她一眼,语气与态度尚可。

    其实若不是扯上阿杰与傅时奕的事情,他对她一向都是挺有风度的。

    他一个不惑之年的男人,跟她一个小女生较什么劲?

    “恩,我跟朋友约了晚餐。”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

    “哪个朋友?”

    新月:“……”

    这是她的私事,没必要告诉他吧?

    “男的女的?”

    “陆太。”这下他没话再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