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招来下人道:“去浣溪街白宅把两位堂少爷请来,就说我有事找他们。”

    “是。”

    段氏站在一旁没说话,自然也没告诉白余,现在他们不住在浣溪街,而是和他们一样住在康学街里。

    这也算是前院的事,段氏想了想,行礼告辞回后院去了,让白余在一旁心疼的看着他儿子,着急的找大夫给他看伤。

    而此时,才打了一架,神清气爽的回到家的白善三个一进屋就开始捏着手臂,扶着腰哎呦哎呦的叫起来。

    裹得跟个圆球似的周立君跑上来问道:“小姑,你们怎么了?”

    满宝扶着自己的腰道:“我这里叫人踢了一脚,不知道是不是青了,你来帮我看一看。”

    白善和白二郎也叫着腰疼,背疼,手疼,要大吉给他们上药。

    大吉面色淡然的回房间去找了药酒来,跟着两位小主子进房间。

    周四郎也特别好奇的跟着进去,帮着大吉升火盆,看他们脱了衣裳后就凑上去看了一眼,只见他们背上和手臂上有一些青紫的印子,但不是很大,一看就是磕磕碰碰出来的,便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跟人打架了?”

    这种印子他最熟悉不过了。

    白善点头,“打了,就是和隔壁的白二郎打的。”

    “……你就不能换个称呼吗?”白二郎叫道:“我听着总觉得是在说我。”

    “谁让你跟着他排行老二的?”

    “呸,什么叫我跟着他呀,我比他还大两月好不好,要跟,那也是他跟着我排。”

    周四郎却震惊道:“不是吧,他就一个人?你们三个打一个?”

    这下连白二郎都有些心虚起来了,半响才道:“也不是一个啦,他的小厮有帮忙,像大吉就没帮我们。”

    但周四郎却不敢放松,他可是知道的,这三人打小就爱打架,这两个不说,只他幺妹就是很少打架打输的主儿,打急了还会咬人呢,所以……

    他咽了咽口水问:“你们把人打得厉害吗?”

    白善和白二郎对视一眼,没说话。

    周四郎就一拍大腿道:“快说呀,对着我有啥不能说的,要是打得厉害,该送药送药,该道歉道歉,不然还真等人家长找上门来呀?”

    白善小声道:“也没多严重吧,就是脸肿了一点儿。”

    白二郎补充道:“好像嘴巴也破了,不过脸上的伤可不是我打的,都是善宝和满宝揍的,我就踢了他两下,然后揍了他几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