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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猝不及防,她发出一声尖叫,脑袋朝下直直的栽进了浴缸里。

    下沉式的浴缸大的像泳池,她整个人身体都被水浸泡,毫无防备的被灌了几口水,扑腾了好久才勉强扶着台面站了起来。

    水进入肺部,呛的她难受,不断的咳着,他却丢给她几个字,“哼,没用!”

    火气嗖嗖的往上冒,她本想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结果脑海里残存的理智制止了她,她忍,她忍。

    看了眼他全身上下只穿了条内裤的泡在水里,还和她面对面,她不自然的别过眼,没好气的道,“咳咳,你不是要我给你搓背吗?咳,转过身去,趴着!!”

    这次他倒是没有再发脾气,乖乖的转过身去,双手趴在玛雅灰色的台面上,半边脸就枕在手臂处,“快点搓!”

    她抓了一大把浴盐,耐心的给他搓背,他却不满意的叫唤,“用点劲啊,没有吃饭啊?”

    她气的故意使了很大的劲,发泄似的给他搓,就恨不得把他的皮给褪掉一层,结果他反倒很满意的发出了舒服的声音,“嗯,再用力点。”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皮糙肉厚了,说的就是他这种人,没错。

    于是,手里的力道不断加大。

    浴缸里的水还在继续放着,哗啦啦的作响。

    她这样给他搓背,自然而然的就瞧到了他的背,上面有好几条深深的疤痕,看上去很吓人。

    十六岁的时候,她不明白他的背上为什么留下了这么恐怖的疤痕,只当他是混黑道的,还故意说难看。

    他用鄙视的语气说她不懂欣赏,告诉她这叫男人味。

    后来她才知道,他的父亲是陆军上将:盛樊

    在这个国家的地位,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虎父无犬子,盛又霆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理所当然的进了部队,背上的那些伤,都是执行任务时留下的。

    只是,她再度见到盛又霆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部队很多年了,至于为什么,她当时不敢问,也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告诉她。

    “行了,不用搓了。”

    熟悉的声音拉回了柳柳的神智。

    她放下了手,他转过身来,似是很困,半耷着眼皮对她说,“把衣服脱掉。”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瞧着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