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爹熟练的爬上了马车,他听出了小姐话语里的迫切,不敢耽搁,手里缰绳一握,马车巧妙的绕过一个个人流,往远处走去。

    叶轻云也紧紧的盯着窗外,场景一点点的有陌生的眼熟,有一些地方她确实在梦里断断续续的见过。

    越往前走越是眼熟,直到听到陈老爹长长的一声“吁—”,马车停下了,她再一看,一个与梦中完全重合的医馆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一样的青灯笼,一样的柜台,一样的木制门,还有四层台阶,以及医馆外的长椅,唯一不一样的是,现实中的长椅上并没有雅氏。

    叶轻云让陈老爹带着孩子在马车上等一会儿,她则带着小圆走近了医馆里。

    正进了医馆就看见了一个长长的牌匾挂在柜台上方的正中,上面写着:但愿人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

    店里此时生意并不多,一个做药童打扮的小郎有些清闲的在柜台上打呵欠。

    直到叶轻云的脚步声响起,他才猛地抬起头来,“小姐,是抓药还是诊病,我们惠明医馆有nV医坐诊。”

    叶轻云摇头,m0出了十文银子,往柜台上一放,“都不是,我想跟小郎你打听件事情。”

    那小郎眼神往铜板上一移,眼神亮了亮,随即又看向叶轻云,“小姐,有什麽问题你尽管打听,我要是知道,肯定告诉你。”

    “这段日子,门外是不是有一个nV人,身上有伤,身T孱弱,就躺在门外的椅子上?”

    “噢…是有这麽一个人来着,好像是被哪家的管事妈妈丢在这的,我们掌柜的好心,给她才了几贴药,吃了才好一些。”

    “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在g嘛…就在前不久,先前的那位管事妈妈在我们这付了三十文药钱,抓了两贴药又把人接回去了。”

    惠明医馆没有阻拦,那nV子本就是一副奴仆打扮,大户人家的奴仆那都是签了Si契的,若是他们敢管,就会被人家一纸状书告到公堂上,说奴仆g结外人,忤逆主家,最後害的还是这些奴仆。

    “接回去了?怎麽会接回去了?”叶轻云小声喃喃道,整件事都太奇怪了,照理说打成这样了,又把人丢在一旁,更不会接回去才是。

    若是贪惠明医馆把人治好才接回去,那就断然不会付药钱拿药才是。

    见叶轻云不解,那小郎左右瞟了一眼,才压低声音,“小姐,听你口音像外地来的,我也不怕告诉你,那在门口的妇人已经被丢来这里两次了,次次都是受伤,怪可怜的………”

    小郎说了一大堆,叶轻云没听进去,她眉头紧锁着,深深地望着门外的长椅,心中想着那药童说的话。

    两次?还次次都是受伤,然後把人丢在长椅上?目的是什麽?难不成凤府里有个变态不成?

    还是……叶轻云又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仇,叶轻云越想越觉得对。

    只有有仇才会如此下狠手摺磨,

    只有有仇才会把人饿的骨瘦如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