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状元,百闻不如一见。”陆相仔细端详眼前的年轻人,很难想象集田制出于其手,“自古英雄出少年。”

    “大人谬赞。”邵言不明陆相何以这般评价?该有的谦虚不可少。

    李公公上前:“邵状元进殿。”

    拜别陆相,邵言进殿禀明案件审里经过,末了提出归乡的请求。

    田产尽数重归邵言之手,日后吃喝不愁,不必跻身官场摸爬滚打,商人的待遇比上一世自在得多,朝廷鼓励经商大力发展经济,他可以做点小玩意来卖,赚些日常花用。

    算盘打得挺响,可惜皇帝不放人,邵言还得在翰林院苟着。

    日子又回到了从前,每天御书房读奏折写批注,偶尔被问及对奏折上的事件可有看法,不懂便言不知道,哪怕懂也很少表达个人观点,太聪明不安全。

    皇帝即想让臣子看懂眼色会办事,又不喜被臣子揣摩透彻,失了高深莫测的君威,伴君如伴虎啊!

    “如何叫醒一个躲懒的人呢?”萧帝观察平日里邵言的言行举止,眉头紧拧。

    李公公大气不敢出,皇上因烂泥扶不上墙的邵大人,激出了真火。

    萧帝不需要他人作答,灵光一闪有了主意:“那便让他知道不该知道的,活在惊恐焦虑当中,身为臣子只有选择接受的权力,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邵言苦日子降临,进宫后便被召到御书房听用,此前的工作不变,皇帝突然间话多了起来。

    并不需要邵言给出回答,有些是自言自语,有时则当着他的面,吩咐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命李公公去办。

    邵言整个人都不好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他就不该在邵家的事上多此一举,翻什么盘啊!早知道跟着邵家人一块入狱,顶多判革职赔付,再挨一顿板子了事。

    现在可好,自作聪明的下场,邵言赶鸭子上架,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小命捏在别人手里,感觉很不爽。

    要么装平庸,要么装哑巴,尽可能让皇帝厌弃了他,邵言当起了木桩子应声虫。

    李公公瞧着心惊胆战,邵大人此番做法只能适得其反,这么个不配合的作派,要吃大亏的!

    双方各自空耗了半个月,虽然达到了萧帝初步预期,人是战战兢兢了,却比之前更往龟壳里缩。

    萧帝气不打一处来,从来没有过要用的人抵死不从,于是乎调邵言到身边,走哪带到哪,不放其归家,就住在宫中。

    天不亮,邵言随同宫人进入皇帝的寝殿,站在一旁看着宫人服侍皇帝洗漱更衣,记录起居注的另有其人,到是不用他做什么。

    这日,萧帝实在看不下去,简直比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过来。”萧帝不信没法子逼其就犯。

    邵言走过去,一条腰带扔到怀里,下意识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