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刀鞘,这次的死里逃生告诉他,什么都没有命重要,只要活着,就要珍惜。

    所以等哥哥回院,他们就和好吧。

    翌日。

    冷静了一天的温执酒,打好腹稿,推开了沈雾灯的房门,准备与人和解,把该说清楚的说清楚,免得时间久了,真留下隔阂。

    那是什么面子也挽回不了的。

    结果门一推,房里空无一人。油灯燃尽,茶水已凉,被褥还是原样,完全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温执酒上前掀开被子,没看见人,倒是发现了两封信函,信封上都有灵力加持的印记。

    温执酒拿起信函,辨认着两封信封上的字迹,拆开了那封字丑的。

    信中简单写着,沈雾灯昨晚收到了祁长老传召,要回院内处理事务,碎星宗的信函已经留在房里,麻烦他们前去碎星宗送信,末尾还有沈雾灯的亲笔签名。

    知道人没有突然消失,温执酒总算可以安心了,他捏着那张信纸,坐在床上,摸了摸发凉的被褥,眼神温柔。

    午后,温执酒将信函交给了沈惊霜,又把沈雾灯信中的内容口述给众人,安了众人的心。

    眼看比赛时间将近,时间有限,几人也不敢在城里逗留太久,决定现在就去碎星宗送信,以免夜长梦多。

    打听清楚碎星宗的所在之处,便御剑前去

    城外北部的雁山。

    雁山的山峰陡峭,直入云霄,云雾缭绕间,碎星宗的宗门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几人御剑,循着崎岖不平的山路,越往上飞,气温越低,迎面吹拂的风更如同一把把刀,无情削着脆弱的皮肤。

    到了山顶处,天空竟已经开始落雪了。

    大约耗费了一盏茶的时间,几人摇摇晃晃落在了碎星宗门口,有两名灰衣少年,腰挂木牌,抱着扫帚在扫门前的积雪。

    沈惊霜上前,先向二者表达了他们的来意,接着将手上的信函交到一名弟子手中。

    温执酒拂去肩头的落雪,看到冻得鼻尖发红,唇色淡白的单罗罗,眼神一凝,说道:“信既已送到,我们便走吧,这山上太冷,容易受寒。”

    “嗯。”

    弟子望着手里的信,仿佛拿了块烫手山芋,犹豫地喊住了他们,“且慢,事关重大,劳烦各位稍作等待,我要先进门通报一声,将信函交给执事长老,请他做定夺。”

    小队众人对视几眼,颔首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