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马腾死后,朴圜便成了一座空城。

    当地人害怕受到牵累,于是向姑臧迁徙……虽则马超返回,也无法立刻令武威安顿下来。

    杨阜阎行抵达朴圜之后,便立刻派人前往苍松打探消息。

    随着临近武威,杨阜内心中的不安情绪也越来越重,甚至有些慌乱。

    “彦明,那马超果然如你丈人所言那么厉害吗?”

    阎行犹豫了一下,半晌后轻声道:“若说这马孟起,的确不弱。

    想当初丈人和马腾联手应付李傕郭汜,却不想中了李郭奸计,被困开头山。那年马超年方十七,率三百骑冲阵,生生杀出一条血路。而后他又亲自押阵,才保得丈人和马腾安全撤离。

    此人之勇,不可小觑。

    不过三年前也不知怎地,便和马腾分了家,带着三千人马去了西域。

    大仆,非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王同将军若真个小觑了马超,恐怕是要吃一回亏。”

    杨阜对阎行的感官很好,也知道此人非是夸夸其谈之人。

    阎行如此推崇马超,也说明这马超的确是有些本领。

    “不过大仆也不必担心,据我所知,马超如今还未抵达姑臧。

    他在西域的基业不可能放弃,要返回姑臧,还需时日。如今坐镇姑臧的是马超的兄弟马休,仲起此人也颇有勇力,但比之马超还逊色几分。只要王将军不轻举冒进,当不会遭遇危险。”

    听了阎行这番劝说,杨阜这心里总算是安顿不少。

    当晚,他和阎行便宿于县城。

    半夜时分,杨阜突然被一阵喧哗声吵醒,于是披衣而出。

    “彦明,发生了什么事?”

    他走出房间,就见阎行脸色阴沉,步履匆匆。

    “刚得到消息,王将军在苍松为马休伏击,全军覆没……”

    “什么?”

    杨阜顿时大惊失色,“不是说马超不在姑臧吗?”

    “不是马超……大仆也不要惊慌,今败军已到城外,你我不如前去询问,便能知晓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