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就没好气地问赵大山:“你发什么癫?”

    赵大山游魂一样:“我没发癫,我在给你看面相。”

    陈延:“?”

    大早上的这不是发癫是什么?

    灯都没开,装个神婆在这死命盯着人脸瞧,转脸就给抛出一句在看面相。

    这不是有个十年大病都做不出来的脑残事。

    可这人是发小,陈延太清楚他什么德行。

    所以他问:“看出什么了。”

    赵大山:“你命犯桃花。”

    “?”陈延:“我谢谢你啊,几朵?”

    赵大山摇了摇头:“是烂桃花。”

    赵大山煞有其事地说:“这朵烂桃花比较邪性,你对他一见钟情,但长久沾身必招祸端。”

    估计是为了符合神棍的气场,赵大山越说声音越低,蹲在陈延床边,窗帘拉的严实,陈延给他念得直犯困,特别敷衍地问了一句:“什么祸端?”

    赵大山找了眨眼睛:“中虚阳亏,久不得愈,人至中年,必然体损。”

    陈延:“……”我听你吓几把扯。

    他沉默了一会,眼皮直打架,半天才强撑起精神晲了赵大山一眼。

    这人跟他状态完全不一样,

    看着像是一夜没睡,眼睛里爬了几缕红血丝,但精神极为亢奋,直勾勾地盯着他,活像要吃人似的。

    陈延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用手肘挡了挡视线,轻飘飘地跟他说:“你不如说我会破财。”

    赵大山:“?”

    他懵了一瞬,又极快速地反应过来,斩钉截铁地说:“对!延延你信我一句,你要是跟于砾纠缠,肯定得破财。”

    “废话。”陈延懒散散地骂,“谁谈恋爱不花钱。”

    他说的轻巧,赵大山整个人却跟给雷劈了似的,见鬼一样看着他:“你他妈真的是在追于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