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珩没有在外滞留,从黎府出来就直接回了信王府。

    方才在黎家黎浔拿手肘撞他的那两下把伤口撞裂了,好在他绷带绑得厚,血还没晕出来。

    伤口在身上,很疼。

    但这疼痛的感觉很真实,他反而心里其实欢喜。

    为了值得的人,疼痛亦是值得。

    黎家这边,黎浔虽然被黎云泽打发去了正屋呆着,可是拿针线的时候也始终心神不宁。

    姬珩明摆着是要对她纠缠到底的,她就生怕书房那边他要直接跟黎云泽摊牌,心烦意乱的又不能去偷听,所以就连姬珩离开的动静都忽略了。

    后来黎云泽去而复返时,她手里捏着那件破损的袍子其实也没走几针。

    黎云泽骤然推门进来,她吓了一跳,针扎到手,也彻底清醒了。

    匆忙的站起来,看了眼院子里,战风已经不在了。

    想必——

    是姬珩已走?

    “大哥。”为了掩饰尴尬,她匆忙的将那件袍子卷了卷拿在手里,“你的客人走了?这衣裳的破口有点大,要么我拿回去给你补吧,可能得找花绷子绣个花样遮一遮。”

    她作势要走。

    黎云泽却站在门口,门神一样,冷着声音问她:“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啊?”黎浔腮帮子有点僵。

    她不想对至亲之人撒谎,可是——

    她和姬珩之间的事她却没有办法对任何人解释。

    “大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最后,她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装傻敷衍,“那会儿在书房,我只是给信王殿下切了个脉,所以站的近了点儿……”

    “我眼睛没瞎!”话音未落,就被黎云泽打断了,“这种纯粹敷衍的话,不用说。”

    他的语气是鲜有的严肃。

    黎浔喉间一哽,也跟着瞬间噤声。

    她现在能说什么?说姬珩对她一见倾心,主动追上门来要跟她喜结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