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看了人一眼,抬起酒杯喝了一口:“古往今来多少诗,没有几首是心静做出来的。”

    斯年抬手帮人满上:“可人家的不静是直挂云帆济沧海,你的不静却是剪不断,理还乱。”

    “年掌柜,我有个问题。”

    斯年看向人。

    “你后悔过么?”

    斯年一顿,而后摇头笑了笑:“未曾。”

    “从未?”

    “从未。”

    “今日之事若是你,会做何选择。”

    “那便不会有今日之事。”斯年淡淡道。

    “你知道…”赵公明陈述道。

    “你们争执时,我恰好起身。归…”斯年还是有些不习惯叫人名字,改口道:“时掌柜与我说了些你的事情。”

    赵公明望着人道:“那你觉得我是对是错?”

    斯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错。”赵公明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斯年将人的酒拦下来,叹了口气道:“他未告知你真实身份,可也不算完全隐瞒。你明明早知他非富即贵。”

    “是。可这个窗户纸一天不捅破我就可以一天当不知道,只相信他真的是自己口中那个没落家族中不受疼宠的庶子。”

    “就算他是没落家族的庶子,你们在一起受到的困难也不会减少。”

    赵公明没有说话。

    斯年看人一眼,继续道:“既然决定在一起了,今日又为何要拒绝他。”

    赵公明沉默了许久,久到斯年以为人什么都不准备说了时,赵公明将酒一饮而尽。

    “因为我怕,我怕他为了我放弃一切,更怕我为了一切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