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有个伴儿总比一个人强,起码真到了必须撞门砸门的地步,两个人的力气也能更大一些。

    “哥们!”

    他大声叫道:

    “这门好像卡住了,咱俩现在都出不去了,来搭把手成吗?”

    没有人应声,但门板朝外打开了一条缝。

    “哥们!”

    戴柏黔又叫了一次。

    依然没有人回答。

    戴柏黔霎时安静了下来。

    他死死地盯住那扇半开的门,心跳声若擂鼓。

    一只手从内侧伸出,搭在了门板上。

    “shit!!”

    戴柏黔脑子一片空白。

    只要是眼睛没瞎的,都能看出那不是一只活人的手。

    那只手很长,光是手指估计就有二十厘米,枯瘦干瘪,如同深秋的枝叶一般,呈现出一种褐中泛白的诡异颜色。

    “嘎吱——”

    薄薄的塑料门板发出了一声脆响,戴柏黔看到,那五根指头竟然像掐一块嫩豆腐似的,直接在厕所隔间门上掐出了五个窟窿。

    “吱呀——”

    又是一声。

    那只手将隔间门彻底推开。

    戴柏黔瞪大双眼,眼球因惊吓而外突,一瞬不瞬地瞪着那扇门,牙关紧咬,用力到似能将牙生生咬碎。

    下一秒,只听“碰”的一声巨响,男厕天花板上的两盏顶灯竟然同时炸裂。

    原本明亮的照明瞬间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