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难受地发紧,只是偶尔醒过来,看到已经冷了的饭菜起来吃两口,就又昏睡过去。

    如此,三天后少年萧罹醒来,看到阿聋,动了动嘴,嗓子喑哑,发不出声音。

    阿聋给他递了水,又凑近些,才勉强听出他道:“白……凤……”

    阿聋出门问了管家,府里没有白凤这个人,想了想,应该是说后院的那位公子。

    他回屋,见到少年萧罹正笨拙地穿衣,随时都要倒下来的样子。

    “四殿下!”阿聋跑过去扶住他,“太医说……”

    少年萧罹低低说了声:“滚。”

    阿聋哑然。

    后来他才知道,四殿下是要去找白公子。他在心里惊叹:四殿下竟这么看重那白公子,拖着病体也要去找他。

    他扶着少年萧罹一颠一跛,缓步而行,第一次见到了坐在凳子上倒水的白公子。

    从背后看去,年轻公子穿了一件被冷汗打湿的单薄白裳,挡不住他瘦削的脊骨。脖颈处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道的抓痕印已经变成青紫,看起来十分瘆人。

    少年萧罹由阿聋扶着步入屋子。

    察觉到有人进来,谢砚微一侧身,露出一张满是伤痕的脸。他两颊酡红,睫毛也因身上的疼痛而微微发颤。

    阿聋心猛得一紧。

    白公子伤得不比四殿下轻,下人们怎么能让他住在这里?

    谢砚烧了两日,这日温度才稍微褪了些,他全身无力,也是渴极了才下来倒杯水。看到萧罹进来,他只是疲倦地睁了睁沉重的眼皮,继续倒水,姿态柔弱。

    少年萧罹不知哪来的力气,松开阿聋,走过去将他刚要放到嘴边的碗拍倒在桌上。

    阿聋还懵在原地,就看到四殿下一拳打在了白公子脸上。

    力气虽然没有之前那般大,但也足够让谢砚疼得闷哼一声。

    谢砚无力抵抗,就这么低着头坐在凳子上,任萧罹又落下两个拳头。

    下一个拳头又要下来时,阿聋赶紧上前制止。少年萧罹喊不出声,只能在阿聋怀里挣扎。

    谢砚头疼,青丝随意垂下,挡住侧颜,他坐在凳子上一声不吭,精神有些不济,病恹恹的。

    阿聋看着这两个人,突然就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