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么?”

    段绮年尝了一口杯中绿酒,似是嫌甜,又放下来。

    “你也就看他现在武功全失才敢这么羞辱他。但凡他有三成功力傍身,你敢在他面前说一个字么?”

    “……”殷妾仇默不吭声地吃着肉,并不答话。

    半晌,嘟囔道:“他武功全废是他自找的,苦果自然得自己担着……就算他武功鼎盛,我也还是要骂的。大不了就是被他打死罢了,还要骂的更凶些。”

    “就这么讨厌他?”

    “不错,就是这么讨厌他。”殷妾仇直言不讳,“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人。薄情寡义,道貌岸然,镇日里一副清高样子,瞧不起谁呢?”

    “他武功全失也是自己活该。当年通州的事,武林中那么多人都只当没看见,偏他是个犟的,什么事都要管,什么事都敢管……”

    “陆银湾……他妈的比猴儿都精的一个人,因他吃了多少苦头?我动不得他,还不能讨厌讨厌他了?这种笨蛋傻瓜,就问你,讨不讨厌?”

    段绮年想了想:“讨厌。”

    “这不就得了。”

    “但我不会当面说出来。”段绮年顿了顿,“你今日如此英勇……我觉得陆银湾很可能要收拾你。”

    “咳。”殷妾仇猛然一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禁使劲眨了眨眼睛,“这……”

    他低骂一声,舔了舔嘴唇,有点不知所措地看向段绮年。段绮年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的,最多也就断个手脚,养上三五个月,大抵也能好了。”

    “……”

    鸣蝉追着沈放赶出来,迎面正瞧见陆银湾并圣教密使朝这边走来。高喊了一声姐姐。

    陆银湾原本面色不是很好,瞧见他们,忽然放松了下来。笑着迎上前来:“师父,这么快就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