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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顶之上,雾气浓郁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这几千年来,我利用血祭之法,将天雾珠内毒雾灌入大量白眼族人体内,让他们拥有修为,受我驱使。现在,该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你们的人三千年前传我血祭之法助我掌控天雾珠,击杀那老鬼魂魄。而今你又修复护宗大阵,困住数千云洲年轻精英。只待血祭了这些人,天雾珠便会完全解封,脱离秘境大阵的封印!如此尽心尽力,难不成……”

    说到这里,声音变得疯狂起来:“不行!天雾珠是我的!谁也夺不走,你们也不行……”

    待他慢慢停歇,一个平静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吕浩,我圣教既然帮你,自然有所图谋。除了让你携天雾珠入我圣教,还能坑杀这些自诩正道的各宗门年轻俊杰,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沙哑声音一时没有回应,似是在判断对方所说之话的真实性。

    半响,才问道:“那我们何时发动?秘境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关闭,我们到底在等什么?”

    “等一个人的出现,他没有上山,我的坑杀计划就没有意思了。”

    吕浩不由问道:“四大宗门自视甚高,明知有诈却自信上山,眼下云洲天骄齐聚,你还在等谁?难不成年轻一辈中还有能让你许愿忌惮的人物?”

    被称作许愿之人的声音悠悠传来:

    “张良!我在等他。”

    ……

    同时,在山腰广场中心,周之礼面色复杂的看着赵山问道:“赵兄,张良此人,真有如此恐怖?”

    赵山轻笑道:“法体天成,通玄第一人,岂能是浪得虚名。”

    田螺也是面色复杂,目光游离。

    王寅见此情景,挪喻道:“万法门向来和我四大宗门井水不犯河水,素少交集。听闻田仙子和张良曾同游大漠,对他推崇备至,莫不是早已心有所属?”

    田螺脸色一变,凤目含煞看向王寅,语气不善说道:“张师兄一心向道,岂是你这种人可以揣测的。再要胡言乱语,莫怪我翻脸无情!”

    王寅耸了耸肩,却也不再说话,云洲哪个男性修士不想娶到田螺?他也一样,只不过他知道田螺心气甚高,自己机会渺茫,是以出言酸了一番,却也不敢真正的得罪了她。

    周之礼皱眉不已,说道:“莫非他并没有进入秘境?有谁见过他吗?”

    赵山摇了摇头,“虽然没见到他,但他压制修为在通玄境,不就是为了来秘境取雾冥草的。越是修为高深,越是注重神识,这雾冥草对他的诱惑可不小。”

    雾隐山,山脚迎客石处,一身着儒衫,温文尔雅的男子顾盼神飞,看看山石,又看看那长长的上山石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