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点头承认“其他不提,与锦衣娘去东海,是谢葵平安活下去的最大机会,至于他法,都是有很大的风险。吕师告知我这事,也许正有此般考量。”

    赵阙戴的面具,李鸢子摩挲着,面具的材质不错,摸上去,特别有质感。

    瞥头看见李鸢子把玩面具,他提醒道“把面具藏起来,有很多人见过它。”

    “好。”

    她道“江湖实在邪恶,但与朝堂比较,不值一提。”

    “大夏疆域广袤,天子坐拥四海,能跟南、西、北三个王朝连续打了这么多年,大夏王朝仍旧屹立不倒、不失一寸土,乃至增加了近乎半个州的国土,可见一斑。”

    “啊?大夏真的多增了半个州?”

    “半个州都是少说的,西塞跟北境原本的防线,不像现在这般,这么多年的大战,一直在向前推进,以至本来敌国的天险,都让两境军马占领了,其中尤以西塞为甚,西塞军而今的防线建造,早前则是寒山国的。那里易守难攻,自打占据修建了防御工事,寒山几次大规模的进攻,都以无功而返告终。”

    赵阙微微摇头,苦笑“我担任西塞将主,寒山曾疯了般孤注一掷强攻,西塞占据的天险,于大战中发挥了极大作用。”

    接下来,他为李鸢子描述了一下,李鸢子深以为然。

    此地,连山绝险,山后是近百里方圆的绿洲,山前为望不到边际的黄沙。西塞军依靠山崖修筑石门,连绵起伏的山川上设置狼烟阁,一见寒山军,狼烟滚滚,那般景象,苍凉而又热血。

    “那么南疆呢?”

    “南疆多毒蛇毒虫,地理环境极为恶劣,大越王朝又深谙此道,借着数都数不清的雨林,毒兽烟瘴,使得南疆众将士,损失惨重,倘若不是南疆将士善于死战不退,恐怕,南疆的战事早已恶化久矣。”

    李鸢子好奇问道“你如此这般的为大夏在前线拼命,值得吗?”

    赵阙肯定道“自然是值得,若非不值得,背后的万千百姓,该怎样存活?”

    她霎时愣住了。

    是啊,没有前线征战的众将士,市井百姓们想必比眼下,生活的更加困苦吧。

    战乱年代,人命如草。

    沿着官道。

    两人遇见了官兵。

    一位络腮胡子的伍长站出来,让赵阙报出自己的身份。

    赵阙便说,他与新婚妻子到青石城省亲。

    伍长见李鸢子红衣红鞋,信了他的话,没有多盘问什么,令其他兵卒放开道路,让两人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