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还有时间,我有空会过来的,你就送到这里,别再感冒了。你寒假作业还没做吧,我到时候过来辅导你功课。”

    两人站在门口,应辰星拉着他的胳膊,一双眼睛里全是不舍,听到他这么说,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些许。

    “那你一定要过来啊。”

    常棣久久地凝视他的双眼,忽然低下头去。

    眼看着他那形状漂亮的嘴唇在眼前越来越近,应辰星心跳得快要破胸而出,然而比他的脑子更快一步的是他的身体——他侧过脸去,避开了这个吻。

    吻落在他的脸颊上,常棣移开脸,不解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丹凤眼仿佛在询问他,为什么?

    应辰星抬起脸,眉眼弯起,嘴角却拉出难看的弧度。

    “因为……嘴巴难看……”

    他不想他那么漂亮的嘴唇吻在他这残缺的兔唇上。

    常棣忽然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强硬地固定住,然后,嘴唇落了下来,准确无误地印在那三瓣嘴上。

    应辰星瞪大了眼睛。

    直到常棣放开他,朝他露出微笑时,他才呆愣地抬头去看他。

    “没有那么难看,相信我。”

    自己身上最自卑最痛恨的部位,被自己喜欢的人维护了。

    应辰星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他像小孩子一样抬起手背去擦泪水,哽咽着点头道:“嗯!”

    目送常棣离开后,应辰星冲进洗浴间,对着镜子,一遍一遍地抚摸着自己的嘴唇。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让他觉得自己这残缺的三瓣唇是如此的可爱。

    常棣当真没有食言,整个寒假,在过年之前,他有三分之二的时间留在应辰星家里。

    白天教他做功课,做完功课会一起出去逛街,打游戏,看电影,晚上也时不时在应辰星家留宿。

    当然,只要留宿,他们就会一起玩一些游戏,共同探索人体的奥妙。尽管暂时还没有尝到禁果的滋味,也已经在禁果的边缘徘徊。

    一直到快要过年了,夏白打了电话给应辰星,要他去京州和应治禹一起过年。

    应辰星自然不想离开,可是考虑到常棣要和外婆、妈妈在一起,他不可能大年三十的晚上要常棣留在他那儿。

    想想到时候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家看春晚,还不如到应治禹那里去看他的冷脸,或许可以装乖讨好一下他,看是否能让他再次改变主意,尽早带他去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