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规矩了?这不是咱有正事么!说你也不懂,关系重大!”

    听他这样说,张二柱更生气了。

    “你有正事?你能有什么正事?”

    “矩子说要烧砂浆,那烧砂浆就是正事!是你大还是矩子大,你那么能耐咋第二轮就给刷下来了?”

    艹!打人不打脸!

    柳铁气得脸都红了。

    他就知道张二柱这犟驴会拿矩子令的事笑话他,可他张二柱又好到哪儿去,第三轮的时候不也下来了么,老大笑话老二有啥意思?!

    他就觉得这小子今天要找茬打架,事关铁匠坊的名誉,他决对不能怂!

    “炼铁就特么的是正事!”

    柳铁撸了撸袖子,下巴扬的高高的,一脸鄙夷。

    “你知道外面精钢卖多少钱了么?”

    “铁坊要是能炼出百炼钢,咱们宗门以后就再也不愁钱了,比你们给人烧砖盖房赚的多!”

    “烧砖咋啦?没烧砖的你睡地沟里啊!想打架就直说,烧砖的不怕!”

    两人越吵火气越大,连带陈芝麻烂谷子的旧怨都拿出来说,身后还有同组队友站角助威。

    铁匠坊和土木组的C位之争由来已久,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张二柱和柳铁谁都不服对方,吵到气头上都恨不能打一架才解气。

    为了项目组的和平稳定,宁非不得不硬着头皮挤进两名壮汉之间,拼尽全力才把两只斗鸡圈开,还被喷了一头一脸的唾沫。

    宁非:擦,劳资太难了。

    他按了按额角,“都别吵了,听我的,还是按计划烧水泥。”

    都立项的事哪能轻易更改,朝秦暮楚的研究员做不好科研!

    他这样说,柳铁十分失望。

    他以为矩子会更重视铁匠坊,毕竟如果能造出百炼钢,宗门的财务窘境就迎刃而解了。

    自大德圣人之后,历代铁匠坊都是墨宗赚钱的地方,铁匠坊地位不可动摇。

    可似乎新任的这位矩子不这样想,宁可去亲近挖土烧砖的土木组,难不成真是因为自己得罪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