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稍稍缓了口气,安静片刻后,接着开口道:“我看你投缘,想同你交个朋友,?知你愿不愿意,要是愿意,喊我声大哥,这之后几日,我便答应罩着你。”

    谢愁愁表情古怪地看他一眼。

    向来只有她当大哥的份,没有别人当她大哥的道理。

    他身后那群朋友在他说完这话之后,脸上皆是露出了“这是天降恩赐于你”的表情。

    她后退半步,表情抗拒地摇了下头:“我?要。”

    男人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拒绝,表情微愣。

    他是某个小组织的头目,这次进本带了五个组织内的?员,也就是说,在场只有四人同他并非一伙。而其中,有?人是新玩家,一人是老玩家。

    这场游戏总共十名玩家,其中?人都是新人,这对他来说刚刚好。

    要想过本,拉几个新人垫背那是难以避免的?情。

    也就是说,那哭闹的?人,在他眼中已是死人一样的存在。

    至于另外的那个老玩家嘛……

    新玩家好糊弄,老玩家却未必。

    他本想着递根橄榄枝,拉她入队,省得游戏过程中节外生枝。

    可现在看,似乎并不需要。

    这姑娘的看着年岁?大,性格耿直不懂圆滑,兴许脑袋瓜子也?太好使。

    既然她?同意入队,那就任她去吧,反正对他来说,她不仅?足为惧,还可顺理?章?为一个垫背人选。

    谢愁愁完全不知道这短短两分钟的时间里,该男子就在脑袋里脑补完了她惨死之前后悔痛恨的脸。

    石壁消失,石壁上所画的义庄图案,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天色微暗,前头有?太明显的光亮。那座破败老旧的义庄就在不到五米远的地方。可能是时间太过久远,石门上落了层厚重的灰,远远望上去灰蒙蒙的,看?出其原本的颜色。

    石门里面是坑坑洼洼的泥土地,宽阔的路道摆着两排棺木,路道直直连接着正前方的一个灰墙黑瓦的破落小屋子。它就像张狰狞的脸,漆黑的门是它的口,大口两侧是乌漆嘛黑的眼瞳。

    正值阴阳交替之际,太阳基本上已退隐到了地平线之下,天空泛着惨淡的红,阴霾的黑,连云层都无端显得厚重颓废,在这样的时间里,这个破败了?知多久的义庄便显得无比的阴森。

    在场三个新玩家到这会儿吓得连哭都不敢哭,眼看着其他六人抬步朝里走去,身子抖了半晌,也没有移动半步。

    该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