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别跟那个人来往,就算以后他找你说话你也别搭理……”

    说到这里,张远纠结的想着让楚涟不理人似乎有点困难,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他以后找你说话你就告诉我,我来帮你摆平。”

    他绝不会让别有用心的人接近他们涟涟一步!

    “为什么不能跟他来往?”

    楚涟丝毫不知自己给别人留下了怎样的印象,他只想弄清楚应宸北到底干了什么,才会让张远这个一向热心的人这么避讳。

    “哎,这你让我怎么说……”

    涟涟不是一直对这些不感兴趣吗,怎么今天却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

    张远为难的薅了薅自己的寸头,想起朋友们带着鄙夷语气的形容,斟酌着删减,尽量简练的一条条列出。

    “嗯……他这人经常逃课打架,还不交作业,老师也管不住他,有人还看见他跟一些不读书的混混在一起……”

    “而且听我十九班的朋友说,他每次月考都找人给他递答案,有几次还靠着作弊冲到了年纪前一百……”

    “他要是找你肯定也是想让你帮他作弊,涟涟你可千万别理他!”

    他们余城一中是当地最好的高中,每个考进来的人曾经也是原初中的尖子生,能在一千多人里考进前一百,可不是一位逃课不写作业的学生能做到的。

    张远跟年级第一做了这么久的同桌,小灶都开了一年,也才堪堪摸到了一百的门槛。

    “嗯,我知道了,不会帮他作弊的。”楚涟随口应答。

    事实上,他并不觉得应宸北会找他帮忙作弊,那人恐怕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张远说了这么多,不乏夹杂着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就算这些都是真的,也不过是品行不端,算不上大奸大恶。

    那从心底涌动出的异常浓烈的厌恶感,又该作何解释呢?

    那天之后,楚涟便开始有意观察应宸北,那人在十九班,就在他隔壁,中间却隔着一个楼梯。

    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会越过楼梯往另一边楼道里去。

    楚涟也不想惹人注目,幸好他们班化学老师的办公室就在那边,他便找了个由头,天天往办公室跑。

    化学老师一边欣喜于他对化学的兴趣,一边又担心占用了他太多时间导致主课落下,心情很是复杂。

    然而他怎么旁敲侧击,也没能改掉楚涟一下课就往他这里跑的习惯。

    来来回回在十九班窗户前路过了好多趟,楚涟才终于找到应宸北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