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以行警觉地看了眼静静,确认她没听到后,趴在对方耳朵上小声道:“好像有,但我也记不清了。”

    蒲征只觉得耳廓痒痒地,便后撤一步躲开:“记不清?这种事印象会不深?”

    “哦,我之前忘记说了。”向以行不好意思地笑笑:“在你们来之前,这里的检测不是这样的。”

    “?”蒲征一愣,察觉出事态不妙:“什么意思?”

    “就拿这次检测举例,我之前参与过的就只有改代码,改完提交,也没有评分,整个教程就我一个……人。”

    向以行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道:“入学检测也没有这样打打杀杀,boss们也都很和善,从来不会要人命的。道具虽然和现在一样,但都是作为奖励自己拿着玩的,没有伤人的功能。”

    “而自从你们进来之后,教程……就突然弹出来了一个更新的消息,自己系统升级了。boss们也不记得我了,性格也全部大变,非常奇怪。”

    蒲征听了,沉默了一会,道:“究竟是我们的到来影响了教程,还是教程自发异变,把我们牵扯了进来?”

    向以行看了对方一眼,缓缓道:“或许都有。”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进了左边第二条路,里面的动物是几只刺猬,现在都不知去了何处。

    “搜吧。”向以行说着便撸起袖子,开始给远行的刺猬掏窝。蒲征也在旁边的草丛里四处扒翻,但这次的电脑藏得比之前两个还要深,好长时间也没找到。

    静静不参与搜查,就在一旁站着看风景。没过一会,她突然一个转身,蹬蹬蹬地就跑了出去。

    向以行赶忙起身,只见小女孩又蹲了下来,胳膊一伸一缩地,像是在戳什么东西。

    他蒲征使了个眼色,两人跟过去一看,竟是远游的刺猬之一,顶着一身雪白的刺。

    蒲征仔细一看,电脑并不在刺猬身上,便转身继续掏窝。

    静静却格外喜欢那只刺猬,还为了它第二次开了口:“白头发的刺猬!”

    “嗯嗯,还真的是白发呢……”向以行哄着孩子,却忽然一顿:“白发的刺猬……?”

    “白发……”蒲征也意识到这点,道:“有点耳熟。”

    “……Linux!”向以行突然抬起头来,惊喜道:“Linux发行过的版本的名字!”

    Linux系统(Ubuntu)的命名方式很有意思,都是一个形容词之后跟一个动物,其中有一个就叫做白毛的刺猬。

    蒲征也恍然大悟:“从A区到E区,版本是由旧到新排列的。”[1]

    但说实话,想起来这个并没有什么大用,只能推测出其他区都有什么动物。

    这时,余光里划过一道闪光,似乎是从树丛里射出来的。他便沿光寻去,终于在一堆灌木丛里发现了一台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