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额角渗出冷汗,她惶然地望向宿润墨。

    判儿那么喜欢他,他竟也能狠心对她下这样的重手……

    他不是还曾为判儿簪过花吗?

    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只是单膝蹲在判儿身边小心查看她的伤势。

    明明受了这样重的伤,可判儿仍旧白着一张脸,嘴唇轻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愣是没叫眼泪掉下来。

    她忽然转头扑进苏酒怀里。

    苏酒轻轻拍了拍她,察觉到衣襟上晕染开寒凉湿意。

    判儿哭了……

    躲在她怀里,压着声音哭了。

    宿润墨对判儿的情况视而不见,只是歉意地朝陈簌拱了拱手,“府中婢女教导无方,让陈姑娘见笑了。”

    陈簌小心翼翼回了他一礼,嗓音柔柔:“深宅大院免不了有些不服管事的婢女,我府中亦是如此,与国师无关。”

    宿润墨抬眸看她。

    少女算不得倾国倾城,但胜在温婉得体。

    就像他记忆中的娘亲那般知书达理。

    她毕竟是长安世家教出来的千金,与他娘亲出身相仿,自然懂得分寸进退,不会像金判判那样整日里上蹿下跳目无章法,实在是令人头疼。

    也只有这样的大家闺秀,才能配得上他国师之尊。

    宿润墨忽然笑了。

    他笑起来时宛如浮世青烟,自有股出尘风流。

    陈簌面颊微红,竟不大敢直视这位年轻国师。

    宿润墨见她脸红,也知晓了她的心意,于是转向萧廷琛,“皇上,微臣效忠皇上多年,屡屡为您出生入死,今日微臣想求皇上一道恩典——为微臣和陈姑娘赐婚!”

    说完,郑重地撩开锦袍单膝跪下。

    萧廷琛始终保持着单手托腮的姿态,睥睨着下方局势。

    薄唇掀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