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阿鲁大声道,“这个和尚不是好汉人,你看他身边竟然跟着个女人。”

    佛教传入华夏后,受到改造和修补。以严守清规戒律的禅宗为主。对于修行者,色戒是绝不可触犯得。

    老者身后的同族人,以及汉人都高喊处死“妖僧”。

    老者望向热血涌上的众人。他蹙眉视向无花和冯露。

    “各位误会,我与大师乃是恰巧同路,他是好心护我周全。”冯露向老者申辩道。这群人里真正做主的不是那位叫阿鲁的青年,而正是这位年迈的老者。

    随即冯露一噎,没想到竟有一天,她为无花大师洗白。

    阿鲁不忿道:“我不懂你们汉人的把戏,但就算我们白族,男女也不能随意共骑一匹马。”

    杠精就是,三百六十度里找角度杠。

    冯露知这人已经没有理智,被怒火羞愤冲昏头脑。她望向他们的族长,这名老者应该是名理智者。

    族长沉思片刻,看看众人又看看他们二人。“将戴木用木板抬下山,绑上他受伤的那只腿,不要让毒液扩散。”

    无花容色未改,温声嘱咐:“毒性已解,只需稳妥抬下去即可。”

    白族儿郎们仍是不休不止:“族长,烧了妖僧!烧了妖僧!”

    老者的杖节指向他们:“将这二人处以火刑,献给驱雾神。”

    带头起祸的阿鲁愣住,他举起粗壮的胳膊,挠挠额头。颇有几分憨厚:“族长,这女的也烧死吗?”

    “我……咱们村还有几个光汉子呢。”

    其他人一听哈哈大笑,有个同样雄壮的白族青年,调侃道:“你是想留给自己当媳妇!”

    不过他这一提议让一些小伙,心思活络起来。都直直望向族长,眸光里是掩不住的渴望。

    族长却沉声道:“都绑了,上火刑。”

    他心里叹息,族人与汉人的矛盾逐渐增大,甚至与村里的汉人都开始争斗。他正好需要一场大火,烧灭族人的愤怒。

    他吩咐青年们将二人绑紧,那个看起来还小的女孩也一样。

    多年生活经验告诉他,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放走他们中任何一个,都可能引来同伴。

    冯露呆在原地,直愣愣看无花,他没任何抵抗,被五花大绑。

    不是吧,不是吧。这……这是无花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