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想想,小鱼不是这样的,陆泽确实是这样。

    她应道:“是的,是的,还无缘无故削我头发。”

    流云说:“所以他做什么都不足为奇,不用太在意,坏人就该让他自生自灭,特别是像陆泽这么坏的人。”

    芙蓉越听越不对劲,她盯住流云瞧,瞧得流云很不好意思问:“你看我做什么?”

    芙蓉说:“你是不是在说陆泽坏话。”

    流云脸上一红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说的是事实,陆泽非好人,非良配。”

    芙蓉不高兴说:“你怎么能在他后面说他坏话?”

    流云说:“你刚刚不也说他坏话。”

    芙蓉说:“我没有,我只是说出事实是,不叫坏话。而你直接说他坏,如果你心里不这么不觉得就不会说他‘坏’。后来你就在说他坏话。”

    逻辑能把流云绕晕,他是谁,佛祖座下入门弟子,什么都可以不行,讲道理不能不行。

    “你的话也不对,我也是在说事实,这些事实组织成的形像便是我说的,也就是你口中说的‘坏’字,陆泽非好人。怎么能叫我说他坏话呢?明明是他自己就是‘坏’。”

    芙蓉说:“我觉得坏与不坏,不应该你来说,出家人不是该六根清净,普渡众生。你是出家人,即便陆泽是有不好的地方,你不该渡他吗?在他背后说他坏话,有什么用?”

    流云无言以对,转身目视前方,那边是无尽的天空,自言自语:“我师父常说我六根不净,说我比不上我师姐,有时候我会不服,我好像是比不上我师姐。”

    芙蓉听不懂他说什么,其中几个字她懂‘比’‘不服’。

    害,出家人不该是心如止水,一心向佛?要‘比’要‘不服’吗?这叫什么出家人?

    芙蓉又吧嗒几下水,在心里默念经文。

    夜色如水,月光落在院中的荷池中,静谧宁静。

    风略过荷池,吹动荷叶发出细小的声音,风接着往前吹,吹开院门吹进厅窗。

    房间里陆泽已睡着,他嘴角上扬似在做一场美梦。

    睡梦中陆泽站在荷池边,回头看见芙蓉向他跑来,她与平时一样身着粉白相间衣裙,双脚祼露在外,指头圆圆的很是可爱。

    她又蹦又跳地冲进陆泽怀里,紧抱住他的腰:“陆泽。”

    粉团脸在他胸前蹭,像只小猫一样软绵的就像赖在他怀里。

    陆泽手落在她头发上,轻轻地抚弄,柔软的发丝像一根根绳子紧栓住他,他的手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