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余紧紧贴在他怀里,努力听着强劲的心跳声,感觉他的心脏也随着褚弈的心跳频率跳了起来。

    若有似无的冰海气息让他迷离间仿若身处冰层坚硬的海洋,海水对他而言却是温暖的,轻柔包裹,缓缓漂荡,连窒息都不曾有。

    他化身为汹涌海水的一部分,在天地间自由呼吸,被接纳,被包容,被呵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到医务室的时候大夫正准备出去吃饭,看见他们俩立刻让褚弈把何余放下。

    他看着矮瘦,但脱了衣服就会发现他其实是精瘦,肌肉身材和普通身材穿上衣服没有区别,只有站在秤上才能发现一个精壮的人有多重。

    但褚弈轻松得仿佛抱着个人形泡沫,一路狂奔也只是微微有些喘。

    何余难受的间隙忍不住给褚弈竖大拇指。

    这体力,真是……

    大夫先给他量了体温,又问他早上吃了什么,还有哪儿不舒服。

    “就是头晕,冷,看哪都晃悠,”何余躺在床上,嗓子哑的像下一秒就要永远失声,“嗓子,也疼。”

    “早晨吃的和我一样,没问题,”褚弈帮他说,掖了掖被子,“他半个月前也有一次发烧,但没这么严重。”

    大夫点点头,取□□温计看了眼:“39℃,高烧了。我这边只能确定是感冒,具体的话最好抽空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Omega身体素质弱,别大意,平时更不要熬夜乱吃东西,这些都影响抵抗力。”

    褚弈应下。

    大夫给何余挂上吊瓶就出去吃饭了,整个医务室只剩他们两个人。

    何余鼻子全堵了,靠嘴喘气儿,哈赤哈赤的老觉得自己像条惹了祸被主人带到医院治病的哈士奇。

    “哥,”何余奄奄一息,吸了吸鼻子,眼睛发红好不可怜,“我是不是撒谎遭报应要死了……”

    “是,”褚弈瞥了他一眼,边起身倒水边说,“马上就死了,你前一秒死我下一秒回家把你方便面全扔了。”

    何余一瞬间觉得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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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的不能再好了。

    褚弈就是褚弈,按常理出牌就不是他了,袁里看的电视剧里说什么“别说傻话”、“不可能!”、“我保护你”、“我在呢”的都是什么弱鸡,都是废话,一点也不激发患者生存斗志。看他们褚弈,多行。

    太他妈行了,何余热泪盈眶,他至少还能再活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