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没了呢?”褚弈眯了眯眼睛。

    “花没了吃泡面啊,”何余傻乐,“我一橱柜儿方便面。”

    “……”褚弈沉默了几秒,“以后每月的两万我只给你打一万,剩下一万存卡里,存死期。”

    “为什么?”何余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别啊哥,我得吃饭啊,一万不够用。”

    “一万不够你吃饭,”褚弈嗤了一声,低头看他,“何醉醉,你是要吃金山么?”

    何醉醉悲痛万分,完全没找出这种有这顿没下顿的生活错在哪儿,缩着肩膀掩面抽泣,委屈到变形。

    “你如果有特别想买的可以和我商量,”褚弈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我斟酌着给你。卡里的钱我们交易结束我会一次付清,全部给你。”

    何余捂着脸想了想,眼珠子一转,还是不亏。

    “行叭……”何余缅怀从前那种今天纸醉金迷明天老坛酸菜的生活。

    回去的路上何余假装悲伤到玩手机,给冯仓发消息。

    何醉醉:冯哥,身体抱恙,请假。

    何醉醉:我好难受.jpg

    冯哥:懒得来就直说,次次抱恙,编都编不出朵好看的花儿!

    何余挠了挠头,反手编了一朵。

    何醉醉:我男朋友来我家住了,我得陪他。

    何醉醉:人家还怪不好意思的嘤嘤嘤.gif

    冯哥:天没黑就开始做梦了!

    冯哥:冷笑.jpg

    何余觉得他更年期了,这么暴躁可以和曾主任组个CP,就叫老子愤怒cp。

    三月刚开了个头,天黑的还是早,屋里的灯一点,多么寂寞的空气都染上点温馨的意思。

    褚弈在厨房里忙活,乒乒乓乓的,给这间向来死气沉沉的屋子添了几分活力。

    何余窝在卧室看书,趴在桌子上一本正经。

    其实看不进去,这房子只有他一个人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年,忽然多出来个大活人,存在感还那么强烈,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没缓过来,满脑子的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