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错了,我真的只是想去个厕所,”何余欲哭无泪,“我下次从床尾迈下去,我绝对不这么下,再这么下我是傻逼。”

    “哦,”褚弈看着他,两只手和腿不是一个中枢系统的似的,绅士地放在两边,若有所思:“还有以后。”

    “不,不是,”何余赶紧解释,“没了没了,以后也不能搁一起住,今天要不是航儿扯犊子——”

    绅士系统失灵,褚弈眼睛一眯,忽然抬手握住他命运的后脖颈往下一压,他像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狗崽儿,啪叽一下整个趴在了褚弈胸口。

    何余:“!”

    褚弈:“你憋着吧。”

    何余:“……???”

    何余抓狂:“哥,我憋不住了,我想去厕所,哥我错了,你先让我去吧。”

    “你错哪儿了?”褚弈微微抬起下巴,视线落在天花板上,整个姿势都透着“老子不爽”的信号。

    虽然不知道为啥,但何余看明白了,他惹大脑斧生气了。

    这个好说,余哥满身自信,大脑斧特别好哄。

    “我哪儿都错了。”何余诚恳认错。

    “哦,”褚弈冷笑一声,“那你憋着吧。”

    何余:“……”

    这句话不是万能的吗,怎么还不好使了呢!

    最后何余拿出杀手锏,趴在他身上哭爹喊娘真诚道歉又拱来拱去折腾了半天才被原谅,被半抱着放在了地上。

    何余脚踏实地热泪盈眶,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厕所,解决的时候几乎是怀着一颗感恩之心的。

    太难了,上个厕所都这么难,这就是上天在惩罚他摸人家腰摸人家腹肌的不正当行为吗。

    他错了,他以后还敢。

    方便完他又洗了把脸,精精神神地推开门,被门外的人影又吓了一跳。

    “哥?”何余顿了顿,认出褚弈的同款小黄鸭睡衣,客厅里还睡着程浩言,他小声问:“你也来?”

    “不去,”褚弈看了他一眼,“走吧。”

    何余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