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顾欢心大,想什么说什么,并不非要什么答案。

    外面热闹如此,正是合家团聚的好时节。以往此时,陆砚生也应该在同家人欢聚这般想着,思绪便飘到了陆砚生的母亲——雪兰夫人身上。他们一家不算和睦。

    也是,没有几zj个男女主的原生家庭是完美且正常的,他还算幸运,父母双全。父母爱情还是不可描述的强制爱,据说前段时间还出事了。

    “你之前回京,家里事情办的如何zj,你母亲还好吗?”

    她说的自是前段时间雪兰夫人出逃那件事情。

    当时陆砚生回家处理这件事,她就趁着这时间逃出来。

    她以前认为那件事只是陆昙生编造出来的,后来问过陆昙生后,才知道是确有此事。

    “怎么不说话?”

    察觉到陆砚生异常的安静,她凑近一些,想瞧清楚他在想什么。冷不丁他抬头,顾欢没注意,便撞进zj她的心坎里去。

    明明是很温柔的注视,可眼底里都是肆虐的风暴,仿佛那扇门只开了个细缝儿,他却要整个人霸道且蛮横地挤进来。

    陆砚生头微侧,薄唇稍抿,那双眼睛分明在说:你居然还敢提这件事情?

    “你不说便罢了,我原也不在意,只是随口问问。”顾欢缩着头,往床里侧挪了挪。

    “倒不是什么大事,家里大人不听话,不过说道几zj句的事情。”

    说道几zj句?

    陆砚生是富贵世家出来的公子,一向以温文尔雅著称,他说道别人,说道的还是自己的父母,画面难以想象。难道他会拿着家法,敲着小棍给二老上个课就像当初他对她那样?

    “那肯定不是简单的说道。”顾欢道。

    “按规矩来的。”不知不觉,陆砚生眼帘微掀,显露出他在商场上周正的端方气质,“无zj规矩,不成方圆。”

    顾欢望了一眼床顶,叹了一口气。

    “得zj,又来。”

    将至亥时,长云敲门进来,呈上些许礼盒,是陆氏商会襄州分会的心意。与礼物同至的是分会掌柜们的邀请,今晚烟火大会,他们欲邀陆砚生至四方街,一同观赏烟火。

    “长云,替我致谢,挑些随带的东西回礼,那边我不去。”

    “是。”长云瞧了眼顾欢,顿了下,又道,“公主也在四方街,可要问候?”

    “这”